萧寒微微敛眉,“给这个做什?”
何冉轻描淡写地说:“你以后会用到。”
“不用。”萧寒抗拒地把卡推回去。
“别不要,知
萧寒放下勺子,无声地看着她,两人对视好阵子。
最终,他点点头,“好,明早走。”
晚上萧寒收拾好东西,来到何冉床边同她告别。
何冉刚刚打完针,睡觉。
听到轻微脚步声,她仿佛有所感知,缓慢地睁开眼,对他笑笑。
何冉很费力地咽下,她思绪放空,过会儿才问:“住院多少天?”
萧寒回答:“四天。”
何冉不可见地蹙蹙眉,似乎这个动作对她来说也需要很大力气。
她对萧寒说:“你该回涪陵去。”
萧寒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喂她吃东西。
再次醒来时又不知今夕是何年,何冉望着头顶天花板,视线渐渐聚焦。
她也没有想到这次复发会来得这猛烈,如当头棒,没有给她点点反应时间。
生活总是这跌宕起伏,乐于在你人生最得意时候突然来记沉重打击。
个星期前她还在与萧寒游山玩水时候,怎能想到个星期后自己又会卧床不起。
缓慢地扭过头,看向直守在床边、为她牵肠挂肚人。
接到化验单,重复看两三遍才呆呆地递给萧寒。
萧寒伸手接过,看完之后也跟韩屿个表情,面如死灰。
何冉骨髓象中幼淋细胞达到前所未有高比例,白细胞却低得太过离谱。
医生说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化疗已经为时过晚,会适得其反。
经历过太多次大灾大难,收到这样噩耗时,何冉心境保持得非常平静。
萧寒坐下来,话语堵塞在喉咙里。
他酝酿好久才说出句:“你要快点好起来,等回来。”
何冉眨眨眼,代替点头动作,“你靠近点,有东西给你。”
她声音很低,萧寒将脸探到她耳朵边才听清。
何冉拿出张银/行卡,递给他,“这里面有百万,直留着。”
何冉说:“泉泉跟你妈在等你。”
萧寒不痛不痒地说:“没事。”
“谁说没事。”何冉拦住他手,语气稍硬:“你妈年纪那大,没有人在旁边照顾不行。”
萧寒垂下眼眸,说:“等你身体好点,再走。”
“没关系,就是不停发烧,这边有韩屿,而且妈也快要来。”何冉双眼看着他,平心静气地说:“萧寒,可以为你不顾家人,但并不希望你变成这样人。”
何冉艰难地开口,声音干哑得快要冒烟,“萧寒,饿。”
萧寒握着她手问:“想吃什?”
何冉无力地笑,“有得选。”
她喉咙肿痛,舌头肿,连说话都是含糊不清,只能吃些流食。
萧寒冲碗玉米糊,口口地喂她。
就跟发生在几个月前那场持续高烧样,她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切听天由命。
趁着体温还正常,何冉打剂增白针。
晚上那觉睡得比较安稳,并不是高烧昏睡时所带来那种安稳。
不过好景不长,第二天中午何冉体温又开始回升,很快突破四十度。
在她不知情情况下,医生用许多药物才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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