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迟说,“那炕烧火很暖和。”
两人说着话就到萧言未住地方,萧言未大门都没锁,仅个锁挂在门闩上。
萧言未把锁拿下来,顺手扔到院里内墙那个凹槽里,“进来吧。”
魏迟看看那把大锁,没忍住说,“这锁是摆设吗?”
萧言未看他
魏迟低头看眼,萧言未细瘦白皙手搭在自己手腕上,跟自己深肤色放在起,很有画面冲击感,魏迟脑子下就有些乱。
他在脑子里骂自己句没出息,反应过来时萧言未已经松开他手腕走。
两人刚才离得近,但这会儿离远,魏迟才注意到他过瘦体型。
他个子本就高,身上不挂肉就显得这个人有些病态。
“不走吗?”萧言未见他没跟上,回头喊他声。
在这个幅员辽阔土地上,这儿无疑是木桶那块短板,但魏迟还是来。
“没什可佩服。”魏迟说。
他说话语速并不快,声音很沉很稳,萧言未没来由地想起溪流里被水浸透山石,看起来很冷硬,其实没什棱角,安安静静地,但存在感又很强。
萧言未不知道该怎回这句话,又盯着棋局看,个体格挺胖老大爷收板凳嗷嗷喊,非说对家出赖,闹着要悔棋。
“带去山里看看行吗?”萧言未突然说。
魏迟说完后两人对视眼,两秒后没忍住齐齐笑起来。
萧言未想,怪不得魏迟这与众不同,敢情他根本就不是这人。
刚魏迟绘声绘色地跟他说支教老师怎热情满满,怎上来就惨遭现实毒打,又怎让古道热肠老姚捡回来,这会儿再出其不意地告诉他,他就是那个志愿者,说不是故意都没人相信。
萧言未自认笑点还算高,但这会儿也实在忍不住,哎呦声,“你早说刚就不打听。”
“是不是觉得有病?”魏迟笑着,问刚才萧言未问过问题。
“走。”魏迟收回视线,快走两步跟他并排,把脑子里莫名其妙乱七八糟想法往外择择,
“你住那儿也住过。”
“嗯?老姚那处空房?”萧言未问。
“嗯,”魏迟点点头,“那会儿现在住这边儿漏水,雨天没法住,在那住小月。”
“也是在那个大炕上吗?”想到那个从屋东墙搭到屋西墙大炕,萧言未问。
魏迟没问为什,看他眼,点点头,很痛快地说,“走。”
萧言未跟着他走两步又停下,“想回去拿相机。”
魏迟没什异议,“在这等你?”
萧言未摇摇头,扯魏迟手腕下,“你跟起,要不怕犯懒,回去就不想出来。”
萧言未体温偏低,尽管穿着长袖,手还是很凉。
萧言未没说话,只是看着魏迟。
魏迟瞳孔颜色很深,这样眼睛久久凝视话会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但不知是不是现在阳光很柔和原因,萧言未觉得他眼神很温柔,和他硬朗长相很不符。
“没有,”萧言未摇摇头,真心实意地说,“挺佩服你。”
姚大宝说首都好,可能很大方面是因为那里有钱,萧言未以前生活虽不至于何不食肉糜,但也不会住在没有吊顶平房里。
魏迟跟他来自同个地方,见过东西并不会比他少,他活得好好,过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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