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包间时候,其余三人齐齐望过来,霍青山和艾山都在问“你俩悄摸着干嘛去?”,梁阁没有出声,祝余走到他身侧坐下。
霍青山这次不是突然离开,是聚再散,没那悲伤,不舍要更多。
九点多时候结束散场,他们行人站在街边,霍青山半低下身来,看着祝余,左侧虎牙都笑出来,“祝观音好好学习啊,放心,以后每天庙里做早课,都偷摸跟佛祖说保佑们祝观音高考顺利,金榜题名好不好?”
祝余看着他,那些被嬉闹笑意掩下不舍终于还是袭上心头,祝余真不知道,为什有人想去做和尚,他从没想过他身边会有人去做和尚,还是霍青山。
他想起高时候,霍青山明亮又讨喜,玩笑地揽住他说,“这是女儿!”好像已经过去很久
简希带着他从逃生楼梯下去,下层门没有封,拉开来是个小阳台,六七点钟,夜幕已经降落,看得见下面路上川行车辆和行人,霓虹璀璨。
初冬时节,祝余随着简希伏在铁栏杆上,酒精被冷风吹得散开,面颊上漾起层醺红,周遭寂静,简希平淡地说,“有人跟说你在焦虑。”
还因为自己是哑巴,非让她来梳理开导番。
简希侧过来,悠闲地审视着他,“有吗?”
祝余失神稍瞬,没有说话。
余被艾山灌不少酒。
艾山热衷于灌酒,他是半个疆区人,独爱大乌苏,可霍青山自认即将遁入空门,已经不沾酒荤,简希他不敢灌,灌梁阁会被祝余挡住,“别灌他,他明天会头痛。”于是他专心灌祝余。
祝余倒不怕喝酒,不如说他挺喜欢喝酒,酒精好像真能驱逐些困乏,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微醺让人身体和思绪都轻盈,有种飘飘然地快乐。
他中途出包间去趟厕所,再回去时候简希正站在门外,他正要问简希怎不进去,简希就告诉他,“包间里有洗手间。”
祝余有片刻羞窘,“啊?哦。”
“没有梦想,你会因为这个焦虑?”
他当时不是为这个而焦虑,“没有梦想”只是梁阁可能会上MIT带给他冲击和落差蔓生出来些细枝末节,算不上他真正烦恼。
他直不说话,简希只得自顾自完成些使命,“以为这种说法就是学校用来激励中生或者差生,高中生梦想就是个志愿罢。”她虽然不理解祝余这种绝对优等生为这个发什愁,但还是嗓音低柔地劝解,“不要多想,你先尽全力努力,稳住第二或者争取第,等你有选择余地再去考虑怎选择。”
确实,直焦虑反而不如直接努力来得实在。
“嗯。”祝余看着她,笑起来,“谢谢。”
简希不期然凑到他眼前来,注视着他,眉稍稍蹙着有点懊恼样子,“你在焦虑?”
祝余下意识后仰些,什?
简希就直起身说,“明天还上课,别进去喝酒,跟过来。”
祝余现在179,最近没体检,他也不清楚简希现在身高,但男女身高相近情况下,女生在视觉上是要比男生高,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祝余在简希面前自觉总要矮截,非常听话。
他愣愣,没问干什就跟简希走,他确实喝酒不醉,但如果明天上学还身酒气就太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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