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偶遇过那个人,后来进金陵城,恰好又与他同路,可他很戒备,以为跟踪他,就非要交代有什目。”
乌兰迦回忆得欲哭无泪。
邵崇犹道:“你知道那是个女人?”
乌兰迦根本没留意过那人,只是在金陵重遇觉得眼熟,而后就被按在巷子里审问,哪里会注意这些。
他摇摇头,倒吸口气:“也太凶残。”
“听起来有道理。”聂焉骊展开手臂,语气带着打趣意味,“啊呀怎办,也想抱抱。”
邵崇犹总镀着寒霜脸上露出丝无奈,摇头笑笑,垂眼收起万仞剑,任由聂焉骊悠哉走来拥住他,轻轻在他肩头撞。
聂焉骊随手勾着他腰,另手绕到他背后,取下钉在墙壁砖隙间那柄被威胁乌兰迦人留下匕首,在指间抛半圈。
“是把好刀。”他随眼打量便知。
邵崇犹伸手拍拍他后腰。聂焉骊要退步,邵崇犹却微用力,按着他后腰,把人又带回怀里,顺顺聂焉骊后脊,似是在回应他开玩笑要抱抱要求。
月氏国小王子、小倒霉蛋儿乌兰迦刚刚死里逃生,眼下被聂焉骊突如其来出现给吓跳,立即又扒到邵崇犹身上,抱着他腰躲在他背后。
邵崇犹:“……”这小怂包反应倒快。
聂焉骊饶有兴味地看着,林熠策马赶来,翻身下马,见状大步走过去。
乌兰迦好不容易见着眼熟林熠,激动得攥着邵崇犹衣襟原地蹦两下:“你你、你来!”
林熠弯眼笑,步子飒沓,径直轻轻拉着乌兰迦让他松开邵崇犹,朝邵崇犹略点头示意,便先带乌兰迦往巷外走。
三人推想,该是那女子身份特殊,才这警惕,以至于把乌兰迦当作跟踪尾随细作对付。
林熠与聂焉骊和邵崇犹商量些事情,他们便去城中住处安顿。
他把乌兰迦护送到官驿,与月氏国使队会和,再三叮嘱他保护好自己,麟波盛会其间四海八方来得人齐聚,鱼龙混杂。
这年,麟波盛会方始,各国使队陆续从遥远
聂焉骊觉得有趣,干脆下巴往他肩头垫,嗤嗤笑:“啧,哥哥真是言出必应。从来都是哄别人,今儿难得被哄。”
“也难得见你计较这种事。”邵崇犹抬手拿过他手中短匕,“这匕首来历不般。”
聂焉骊腰身被邵崇犹揽着,便上身微微后仰,与邵崇犹面对面离得很近,目光扫过邵崇犹低垂深邃眼,又扫过那匕首:“看就是小姑娘用。”
匕首做工精良,并不算贵重,但柄上嵌着绿松石成色很好,是低调实用又带点讲究好东西,寻常西域客商不会佩戴这种东西作防身之用。
两人出窄巷,林熠正问乌兰迦事情缘由。
他揉揉乌兰迦满头卷曲发,揽着他肩膀晃晃:“小卷毛又遇见麻烦你们月氏国使队呢?”
乌兰迦叹口气,好歹放松下来,不再如惊弓之鸟:“跟使队走散,想着到金陵与他们会和,结果差点……”
聂焉骊跟林熠打个照面,不紧不慢朝邵崇犹走过去,笑若春日芳菲,风华昳丽。
“你还有这心软时候?”聂焉骊走到半,站在那里问邵崇犹。
邵崇犹道:“不然你每次喝醉醒来,都该是幕天席地睡在花架下,而不是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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