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闻人久又回到位置上批改起奏折
洛骁自然而然地走到闻人久身旁帮着他磨墨,口中带着点笑意道:“心疼。”
闻人久抬眸子望他,见那头毫不避讳地笑着回望过来,眯眯眸子,将手中笔搁下。昨天夜里他本来也不是因为生气,大约只是因为从未遇到过那种状况,且洛骁又身酒意让他狼狈有些光火而已。现下经过宿,夜里恼怒早已散半,加上现在洛骁又对他服软,若是再卡着这茬,倒显得他气量小。
“别磨,砚台里这些已很够。”伸手捉洛骁手,将他拉到旁坐,只是入手冰凉触感令他微微蹙蹙眉,“手这凉,与其担心孤,倒不如是顾顾自己罢。”
洛骁不经意地垂眸瞧眼闻人久手。他手也极美,白皙而纤长,指尖呈现着些许绯红,明明是微微温热温度,却又仿似像是能将他灼伤般滚烫——但倒是舍不得放手。
“若病,殿下也会心疼?”洛骁觉得或许是自己醉意还有着些许残留,在温暖屋子里面,身子渐渐回暖,连方才像是被凝固住血液都重新流淌起来。
着洛骁忍不住叹气:“可不是奴才说话——殿下要是决定做什事,奴才还能动摇?”
将洛骁领进屋子,张有德便拿放在旁小桌上茶壶,知情识趣地道:“天寒地冻,书房里热茶也凉,奴才这就出去换壶新,给殿下和世子暖暖身子。”
说罢,行礼,拎着茶壶便赶紧退出去。
闻人久用眼角扫着自家奴才背影,脸上没什表情,好会儿,缓缓抬眸子瞧洛骁眼。
许是因为在外面冻得狠,明明经历战场而变成浅小麦色皮肤这时候却有些青白,唇上更是半丝血色也无,呼吸间都带着淡淡寒气。
他以种带着些眷恋味道方式微微反扣着闻人久手,不舍得主动放开,却也不敢用力地握下去,在这其中竟牵引出种微妙缱绻。
闻人久道:“虽不会心疼,但是却会多上许多麻烦。”伸手将洛骁若有似无与他握在起手用双手握住,好会儿,问他,“暖?”
洛骁想会儿,笑着答:“暖,只是想让殿下再给握着会儿。”
闻人久白他眼,将手松:“自己去叫人拿汤婆子给你捂着去!”
洛骁只是笑,垂在袖子里手悄悄地握起来,似是在回忆先前握上那双手温度。
垂垂眼帘,淡淡道:“酒醒?”
洛骁佯作委屈道:“只是醉宿,殿下便罚在外头站这些时候,要是再不醒,怕是殿下十天半个月都不愿再见。”
那语气甚是可怜,闻人久忍不住嫌恶地瞥那头眼:“世子倒是在指责孤不是?”
洛骁便笑:“哪里敢。”随即又看着闻人久,“只是殿下也晓得昨夜醉厉害,若是无意中冒犯殿下,殿下也至少该给个赎罪机会。”轻轻叹口气,笑意里夹杂几分无奈,“别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和殿下重聚,却第日便惹出这些事,殿下若是想罚,只管受着便是。只求殿下莫气,当心气坏自己身子。”
闻人久低头批改着奏折,冷冷道:“孤身体与你有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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