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终于低低喊出来声:“干爹……”,不过那声音太小,章司令想必是没有听到。
章司令走,冯砚棠自己却也不知道该干什。也许应该先去收拾收拾自己东西?不过他扪心自问:又有什好拿呢?他来时候,包袱里仅揣几件破衣裳,后来根本穿不上,都被扔掉。也好,也好,既没拿什来,那也不必带什去,这也算是不亏不欠、磊落光明。
他走到窗前,信手撩起帘子,推开扇菱花窗,物尚且不带,景就更带不走。那廊前廊后,绿柳成荫、青杏成行,这也是玩熟景色,遥忆当日初入园时,寻芳问柳,诗酒相对,何曾不引那人为知己,识为红尘中难得际遇?此情此景,当时原不介怀,岂料后来诸多变故?他
想及此,便觉心如刀割,然而事态发展至此,究竟是长痛不如短痛,百好!他咬牙,再不多看眼,随手抓件外套披在身上,便低头走出去那待五六年老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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