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飞过艘巨大龙舟,雕梁画栋,名女子坐在龙头上,歌喉婉转,齿牙生春。
“那就是鬼三姬。”朱饮宵碰碰安平,“她和侄子有点缘分。”
安平愣。
“她是嫂子徒弟,侄子管她叫师姐。”朱饮宵道:“你大概没见过嫂子,当年她是关山月清倌人,还和老四他们起唱过出西厢。”
“倒是凑巧,那时她第次和老三同台,各自唱就是莺莺和张生。”朱饮宵笑起来,“姻缘有份。”
。乱世来临时先生曾力挽狂澜,可惜远非人之力可及。”
“老四他们经历悲剧,只是最后片雪花造成崩塌。”
安平似懂非懂,听着朱饮宵絮絮自语:“万事万物都有消亡刻,不破不立,天理循环,倒是亦无不可。”
“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腐尸流毒,那才是真可怖可恶。”
午夜来临时,书会散场,茶馆里重新变得热闹非凡。
安平隐隐约约想起当年那幕。
他随即恍然,难怪在那桌年夜饭上,朱饮宵不唱莺莺,唱|红|娘。
乌毕有匆匆走进包间,副刚刚应援回来打扮,还拿着手幅和荧光棒。
“你们茶喝完没?”他踹脚包间门,“喝完快走,花灯夜宴马上开始。”
“鬼三姬演唱会结束?”朱饮宵站起身,“现场如何?”
乌毕有朝他翻个白眼,“废话,当然没说。”
茶馆外挤满卖花灯贩夫,长长竹架上挂满灯笼,安平注意到花灯里大多通电,即使在酆都幽冥中也可以亮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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