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葛生停在块墓地前,“到。”
安平没有想到,墓碑上刻字,居然是松问童。
“老二,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投胎到哪个地方正快活,兄弟们还是来看你,是不是很够意思。”木葛生坐在墓碑前,端起搪瓷缸喝口,“没给你带纸钱,反正你又不在酆都住,横竖用不上。”
安平压低嗓子问旁朱饮宵,“墨子葬在这里?”
“骨灰扬海里。”朱饮宵低声答道:“他不耐烦在块地里埋上几十年。”
安平没听说过城郊有什公园,只见朱饮宵微微变脸色,回去卸面膜,换上件四平八稳黑色风衣,“咱们腿儿着去?”
安平还是头次见朱饮宵穿男装,忽略掉那头骚气粉毛,看上去很有几分人模狗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安平问道:“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干嘛?”
朱饮宵竖起领子,拢拢袖口,“知不知道什场合需要穿黑衣?”
“拍证件照和007?”
柴束薪顿顿,将舐红刀收回背上,“今天不打架。”
说着看向朱饮宵背后乌毕有,“你跟走。”
乌毕有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对方拎过领子,柴束薪飞身跃,跳下去。
“艹面膜还没卸你他妈——”
裂隙迅速合拢,乌毕有叫骂声消失在地底深处。
柴束薪接过信,拆开读完,自始至终没什表情,将信递给木葛生。
木葛生看两眼就笑起来,“之前说什来着?”说着看着朱饮宵,“老五,看来你要多住阵子。”
朱饮宵贴着面膜,含糊不清道:“机会难得,多陪陪兄长。”
乌毕有脸状况外,踹朱饮宵脚,“怎回事?”
安平明白整件事前因后果,端着碗站在厨房门口,整颗心都提起来。
倒是很像松问童作风。
木葛生打开搪瓷缸,倾倒在墓碑前。安平闻到清冽醇香,这才意识到,搪瓷缸里盛是酒。
“这里是故土,立块碑,给墨家留个念想。”
木葛生倒完酒,站起身,顿顿又道:“幸亏买早,要是放到现在地价,只
“非也。”朱饮宵摇摇头,“是结婚和上坟。”
朱饮宵当然不会突然大早上去结婚,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安平意识到,眼前是座墓园。
好家伙,上坟说成逛公园。
木葛生依旧抱着他搪瓷缸,倒是挺像老大爷早起遛弯架势。
墓园中花木扶疏,很有几分幽静。朱饮宵买大捧红玫瑰,安平看愣,心说他这是要去给谁上坟?
木葛生将信叠成纸飞机,随手扔,接着站起身,“走,今儿出门去。”
朱饮宵动作顿,“老四,刚卸妆。”
“没事,偶尔素颜死不人。”
“……能告诉咱们去哪儿不?”
“城郊,逛公园。”
紧接着柴束薪就站起来,走回厢房,再出来时候,手里拎着舐红刀。
“艹!他怎发火?”乌毕有整个炸毛,“那封信他妈到底写什?”
“别害怕。”朱饮宵站到他面前,含糊不清道:“面膜会裂。”
柴束薪依旧神色淡淡,看不出半分怒色,他拔刀出鞘,平地斩,瞬间劈开道阴阳裂隙,他扭头看着木葛生,“去去就回。”
“悠着点。”木葛生提醒道:“您老刚涂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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