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善，带着怒气。之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沉重迟缓许多，好像抱着什
重物似
。
“宁公子，你要去哪里？”
杜玉章有些诧异，但脚步声不停，那人也不回答。杜玉章只能听到宁公子粗重喘息声。很快，脚步声消失方向，传来
声沉闷声响。
——听起来好像有人将块巨石丢在
地上。
杜玉章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宁公子定是蹲下身子，将他前方路上石头块块捡起来，拢在怀里。然后抱着沉重石头走到远处，丢在地上——这样，自己就不会踩到石头，崴到脚。
“可是
却会介意。”
“为什？“
“……“
杜玉章不想给出这答案。他只想将事情遮掩过去，然后找个机会脱身。之后，再也别招惹这个能够勾动他心底波澜宁公子。
——说来真奇怪。三年多他心如死灰，再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思。就连苏汝成对他有恩有情，那份心意，他也不是不明白。他就是没办法接受。
“宁公子，你引路吧。听着你脚步声，能够找到。”
“……好。”
伴随声叹气，脚步声响起来，杜玉章随着他步步往前。可突然，脚步声停，嘶哑声音再起，
“从这里开始，地上石头很多，只怕你踩到哪块会崴脚。还是扶着你过去吧。”
杜玉章沉默片刻，轻声道，“慢些走，没事。”
看不到，宁公子直这样带着他走。多日下来，他们都已经习惯成自然。
可这次，杜玉章却身子偏，不动声色地往前迈步。
那只手臂错过肩膀，从他后背擦过去。杜玉章感觉后背被碰到地方瞬间热起来。同时热起来，还有他脸和耳朵。
“……”
宁公子明显静片刻。可很快，他若无其事地开口，
想必其中有些石头非常沉吧。不然，他不会走得那样慢，也不会喘得那样狼狈。
第4章-25
杜玉章心头突然有些酸涩。
“宁公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与个陌路相逢之人，短短相处月，就……
杜玉章抿着唇，双手抱住胸前。他抗拒太明显，宁公子没再说话。杜玉章能听到他脚步声再次响起——但有些奇怪，不像是往前带路，反而有些杂乱。还夹杂着凌乱声音，像是有人从地上捡起什东西。
——他在做什？
杜玉章满腹疑惑。他等待片刻，才要开口询问，就被宁公子吼句，
“你不要动，原地站着！”
“……你就这不愿碰你？”
“……”
“能不能告诉，做错什？”
“宁公子，你想多。其实也不是没有手脚，本也不该处处麻烦宁公子。”
“又不介意！”
“你急什？也不等扶稳你，自己就往前走。摔怎办？”
光听声音，宁公子像是没看出他在故意躲避。但杜玉章知道他已经察觉，只是小心翼翼维持着切正常假象——因为宁公子再伸出手时，没有大咧咧去搂他，而是轻轻搭住杜玉章手腕。
可杜玉章却选择撕破假象。他手臂甩，甩开宁公子手。
“玉章，你这是……”
嘶哑声音再度响起，却断在半空。好像不知该从何问起，但杜玉章依旧听出其中失落。他若无其事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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