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杜玉章脚腕
疼，猛然摔向地面。这下摔得极狠，他膝盖磕在地面碎石上，脚却被勾在那树根上。手掌撑着地，掌缘不知是不是磨破
，火辣辣地疼。
杜玉章抽着气站起身，扶着树干依旧摇摇晃晃。勉强往前迈步，却又绊到什
东西，差点再摔次。
可这次，他中途就被人拦腰搂住。那人个用力，他被拽起来，直接撞进谁人怀里。
“不是叫你在原地站着等
？”
依旧没人理睬，杜玉章眉毛拧起来。
他撸起袖子，迈步向前——这块不都被宁公子给清理干净？他走过去，叫那人停下来好！
不就是拉着手走段路，又能怎样？事急从权……之前也不是没有拉过！
“宁公子，请你带过去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
——这条路还不知道有多长，石头又该有多少。靠宁公子这样清理，要忙到什时候？
杜玉章忍不住，
“宁公子，你停会。你要捡到什时候去？”
“你管捡到什时候？”
又是声呛声，后半句却软语气，
子，你不必这样。”
没有回答。脚步声和捡石头
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距离杜玉章远些。
——从这里到住处，究竟有多远？宁公子是打算用自己双手，将路上所有石头都清理掉吗？
“宁公子，你真不必这样。不过是石头，踩上去又能怎样？”
“若你摔倒呢？若你失去平衡，崴脚呢？”
嘶哑音调，语气很凶，却莫名让杜玉章松口气。
“你自己跑过来做什？觉得自己厉害，不愿碰叫碰你——可以，那就不碰！可你总该听话些，顾惜自己安全吧？”
话音未落，杜玉章被抱起来，往边走几步。然后他被安置在块圆形座椅上——他伸手摸，手苔藓。这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个树桩。
“让看看——别动！”
“宁公子？”
依然没人回答。直吹拂着他凉风也不停下来。四周突然寂静，让杜玉章有种错觉——这里根本没有人，只有他自己个被丢下。
他有些急，动作也加快。迈两步，脚下突然高出块——石头？宁公子不是将二人之间石头都清掉？
他在哪里？是走错路吗？周围都是树林……难道他独自人，走进密林深处？
杜玉章心中慌，脚步更急。突然，他绊到根高高隆起树根，直接失平衡。
“……若是累，你就坐在地上休息会。你在地方有树荫，晒不到，不会太热。”
这句话，却叫杜玉章心里拧成团，几乎挤出酸涩汁水来。他终是心软，叹口气。
“罢，你拉着过去吧。别捡。”
没人理他。窸窸窣窣声音也没有停下。
“说宁公子你别捡……”
不远处，传来语气不善反问，
“你不肯叫碰你，又不能强迫你！将石头清理掉，又碍着你什事？”
“可你这样，未免太过辛苦……”
“辛不辛苦，与你何干？”
句句带着怨气，叫杜玉章也有些哑然。他呆站在原地，听到前面又开始忙活。宁公子又折返去丢好几次石头，可那声音距离，并没能前进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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