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勾唇笑。他笑起来,下巴勾勒出好看线条,可白皎然不知道为何,却能感觉到,韩渊心情并不好。
他笑不像笑,眼神更带着股审视味道。
白皎然更慌。他拱拱手,扭头就走。
韩渊目光直盯在他背后。直到他跳上马车,马车又毫不犹豫地驶走,韩渊才嘲弄地笑,转回脸来。
他盯着手中冷粥,慢慢眨眨眼。
见他面色不善,有些忐忑地开口。可韩渊理都没理他,像是没见到样,将洗干净长衫小心翼翼挂在山门边。他又捧起个小碗,调些稀糨子,双手运作如飞。很快,那长袍看起来就像是从店里送来般整恬如新。
——韩渊长衫是自己在浆洗?白皎然更有些吃惊。他印象中所有书生,不管家境如何,从没有亲自料理这些事。
“韩兄。贸然登门,韩兄勿怪。……”
韩渊将长衫挂在边,自顾自打桶冷水,解开头发,瓢冷水泼洒下来。他旁若无人地擦洗遍,身精干肌肉随着他动作,勾勒出起伏线条。就这露天里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水珠,他擦也不擦下,就蹲在地上,从锅里捞块冷粥,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从头到尾,韩渊也没有看白皎然眼。而白皎然不知为何,半天都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啊……你当年教给东西,真是对吗?只要清正廉洁,旁人都会高看你眼?只要自己学问出类拔萃,走到何处,都有方容身处?”
阵风吹过,将地上泛黄圣贤书翻得哗哗作响。
韩渊问题,却无人回答。
片刻,他又是笑,将那粥块野菜吃得干干净净,粒米都没有浪费。
“韩兄…………”
白皎然看着韩渊蹲在地上,水珠顺着筋肉结实脊背淌下来。韩渊终于斜过脸看他眼,眼神里带些别样意味。
“怎?”
“……突然想起有些事情,韩兄等,很快就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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