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向是讲道理……”
“向?哪来向?宁公子,你错!你从前认识?知道是何等脾气秉性,知道经历过什,又忍受过什?笑话,你本就是萍水相逢,又哪里来‘向’?”
杜玉章却终于肯将头转过来,对着李广宁。他唇上依旧带着笑,可李广宁心里寒意,却越来越重。
“
李广宁惊疑不定,视线不住在杜玉章脸上移动,却看不出半分端倪——重遇后,他装作陌生人,杜玉章确实也与他闹过脾气。可就算在二人闹得最僵时候,杜玉章哪怕与他疏远,也未曾这样直白地表露厌恶,甚至还肯与他同桌吃饭,也肯与他坐在同辆马车里!
后来遇险,二人更是亲密多!以他对杜玉章解,他绝不会骤然对人这样冰冷粗,bao……
“玉章,为什?是哪里做错,你可以说啊!”
“……”
“你突然这样说,心里很难过。明明之前们还那好,你怎突然变化这样大?……玉章,就算死,也该叫死得明明白白吧?”
杜玉章终于肯开口,叫李广宁大松口气。虽然只是重复他自己话,他也赶紧点头,
“对!到时候,只要是你想要做事……”
“不用到时候,就现在这时候吧。”
杜玉章打断他。说话时候,他依旧眼神空洞,冲着前方。除嘴唇,他哪里都没有动下,更别提看李广宁眼。
“宁公子,突然想让苏先生陪在这里,不想要你照顾。这是想要做事——所以,请你离开吧。”
你怎?”
李广宁心中震,
“你是因为听说自己身子……你别怕!与大夫商量好,那药效很好,你定会痊愈!”
他边说,边伸手去握杜玉章。可那人身子抖,猛地抽出自己手。
“玉章?你……你还在生气?”
“为什,该叫你死得明白?”
杜玉章慢慢开口,唇边竟然显出若有似无微笑。
“宁公子,曾经遇到过个人。前日,他还对人关怀备至。叫人以为这是可以全心倾慕信赖兄长;后日,他就能够亲手将那信任他人,直接打入无间地狱。若是那人,肯将你不明不白地赶走,都算得上是仁慈。所以你看,赶你走,难道不是仁至义尽?”
“玉章……你什意思?”
“没什意思。宁公子,只是想叫你知道——谁又欠谁?为何如何对待你,定要讲个道理出来?”
“什?”
李广宁顿,声音瞬间嘶哑起来,
“怎突然生这种想法!玉章,你下午才将他赶走,这是怎?下午事是莽撞,可玉章,你这样不明不白将赶走,心里……”
“谈何不明不白?宁公子,不想与你再见面。明明白白理由就在此处,请你离开吧。”
“你……”
“……”
“你不要生气。下午,只是时情急……”
“……”
“……们先治好病,好?其他事情,以后再说。等你病好,带你出去转转,你想做什,就带你做什去……玉章,现在你身子是最要紧。别都可以往后放……所以你愿意试试那个药?”
“你是说,想做什,就可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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