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那边审问完
？”
“回陛下，已经审完。”
“他可曾改口？”
“他
口供，还如方才陛下在时
样。”
王礼声音很轻，“他还是坚持说，是来给杜大人送药。他说，杜大人是必死无疑，必须有人替他用自己血缓药效，才能救得他。侍卫们怎
刑讯，他就是不肯改口。”
番话说出来，白皎然神情好像被重重击。他抿唇，神情晦暗不明，只轻声道，
“徐将军，请您带路吧。”
……
杜玉章昏昏睡着，却并不安稳。他眼窝深陷，隔着薄薄眼皮，能看到眼球快速转动着。不知梦到什，他呼吸越来越急，头也不安地摆动着。额边发丝被冷汗浸得湿透，贴在脸颊上。
“不……不要……别喝……陛下！”
若当真是，那更要警惕！之前几次出事不都是这样？破落户在外面走投无路，说是投奔在平谷关内亲戚好友。结果呢，是亡命徒妄图捞好处——咱们将军府因为管着平谷关内外通道，来‘投奔’人就特别多！结果都是因为铤而走险，要谋财，要害命！还有些人直接里通外国，是要谋反牟利！这人居然敢擂响战鼓，看就是不要命！本将军剑呢？快拿来，待本将军剑斩他！”
“好，这人自称韩渊，已经被
们兵士控制住……”
“等等！”
听到这句，白皎然下子站起来。起身太急，手边水杯被袖子带落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他叫韩渊？他在何处？”
“那个用自己血缓解药效人，会怎样？”
“他说……不过是杯血，什事都不会有。反正须得心甘情愿，不然也没有用。没人愿意，就大不看着杜大人……死在半途罢。”
“呵。”
李广宁握住杜玉章那只手，缓缓收紧。
“这样明显个圈套，就等着朕向下跳？那个木清，是他自己蠢，还是觉得朕这样
噩梦中杜玉章突然呻吟出声。李广宁握住他手，感觉到杜玉章手在不住发抖，指甲狠狠抠进他手背。李广宁轻轻抚摸着他头发，安抚着他。杜玉章依旧昏迷着，只是似乎不那不安。
“他何时才能醒来？”
“还是如老朽所说，杜大人力竭，这昏迷也是休憩。切不要惊醒他，惊魂反而不好。陛下，稍安勿躁。”
阵沉默。李广宁还坐在床边，端详着杜玉章脸。那把短匕就摆在桌上，刀柄上宝石在烛光下闪着夺目光。
有人从门口轻轻走进来，是王礼。自从李广宁身份,bao露，他就不必再避讳杜玉章耳目，能够再次在李广宁身边随侍左右。
“宰相大人。您不用管，下官来处理就好……”
“问你他在何处？”
白皎然毫不客气地打断徐将军。他这晚上都彬彬有礼，谦谦温良，此刻这样情急，引得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徐将军更是吃惊不小。但这可是宰相，他忙拱手笑道，
“那就让管事带路。只是白大人，这种人般都是蝇营狗苟宵小之辈，说不定是个破落户，亡命徒——想要攀上白大人什关系，才来冒险行事！说不定，下步他就要诓骗大人去什荒郊野外，欲行不轨！要知道，这可是将军府啊，不是走投无路，谁敢擅闯将军府，冒杀头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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