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
真
是铤而走险，来这里哄骗你白大人出马——白大人，你猜，会这
轻易放弃，拿着你施舍快马银钱离开？”
“你必须离开！”
白皎然抓着他手，神情激动。
“你也在朝中做过官，该知道边关将士多精锐！若事情败露
，你逃不掉！还不如现在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不行。说过，是冲你来。”
“韩渊，不管你打算做什，你收手吧。”
“什意思？白皎然，这是陛下大事，是要去救命！你可知陛下遇到危险，不然也不会找你出兵……难道不知道出兵需要担风险？说句实话，若不是你在这里，也不敢想这个办法
这话说出来，白皎然心中更不是滋味。他眼神从韩渊衣袍上掠过去。只看这
身行头，似乎韩渊在外面日子，过得很不好。
“韩渊，你还记得？当初们在酒楼门口初遇时……”
白皎然突然打住话头。
且不说当年韩渊放走杜玉章，陛下大为震怒；就算陛下真不计较他，也绝不会随意将这旨意由他传达——陛下身边待着整支侍卫队！方才那腰牌，不就是其中人？若陛下真有旨意，为何不让侍卫传达，反而要让韩渊越俎代庖？
白皎然垂下视线。他不太想与韩渊对视。他轻声道，
“这次替你担保，让徐将军出兵。但是兵权终究在徐将军手中，若是你动向太异常，就算出面也调不动。韩渊，你说实话，你想让他们去做什？”
“城外再往西走几个时辰，有个山谷。白皎然，你知道那里吗？”
“没听说过。是个人迹罕至地方？”
第5章-19
“怎，这是耍脾气？”
韩渊面上带着笑，凑近些。
“果然当宰相，就是不样，脾气也跟着见长。这堂堂宰相大人，说给脸色看就给脸色看——下官真是怕怕。白大人，韩渊向你赔不是，行不行？”
“韩渊！”
韩渊却挑唇笑，单手抚上白皎然脸颊，
“你究竟是遇到什事？若你想走，等会寻个机会，给你备匹快马——现在已经出平谷关，你去哪里都行，不会被抓到！若你是缺钱，你信得过，就留个地址给——现在是宰相，总能寻个办法替你张罗些！”
他语气越来越急，韩渊眼睛却越睁越大。听到后来，韩渊愣片刻，目光顺着白皎然眼神望向自己身上衣服，又看向自己手中腰牌。
他眉毛微微挑起，才冲到口边情也被吞回去。他再抬起头时，目光深深，藏许多情绪。
“你觉得在骗你？”
“韩渊……”
“确实没什人。”
“你去那里做什？”
“说，陛下在那边等们。”
“陛下？”
白皎然声音更加艰涩。他犹豫片刻，突然下决心。他站起来，把握住韩渊袖子，
白皎然却猛地回过头，脸上像是挂寒霜，眼神也冷得很。他压抑着声音中火气，
“你今日，究竟为何而来？”
见他这样，韩渊也不敢再逗弄他。他正经地说，
“是陛下派来。”
白皎然神色紧。徐将军话在他耳边响起——平谷关外常有亡命之徒……坑蒙拐骗……走投无路……死地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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