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瞬,白皎然手指
说到这里,韩渊眼皮子向上挑,脸痞笑。
“怎,这担心?”
“……”
“怎不说话?担心就担心嘛。害羞什?说来,方才听那侍卫说,战场上来消息,们快胜。木朗那边溃不成军,估计挺不多久。皎然,你还不抓紧去迎接陛下?”
“……在军营里,看到你那辆马车。”
“啊?”
——可是韩大人,你受这重伤,不用人在边伺候着?要是走,这万有点什……
侍卫刚想开口,却突然有种感觉——白大人和韩大人,怎气氛有点怪怪?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他不算聪明,心肠又直,不懂就问“为什”。这次倒是福至心灵,觉得这句“为什”不太应该问。所以他偷偷从门边溜走,句话都没说。
侍卫前脚才走,后脚白皎然就到韩渊床前。他居高临下盯着韩渊,眉毛间拧出个川字。
几乎同时间,门帘掀开。侍卫转头看去——那位清秀挺拔如青松白大人,正站在门口。他身后,名侍从将门帘挑起,外面晨光照进来,映在他身上。
原本是眉目如画少年郎。此刻却神情阴沉,像罩层寒霜。
“韩大人。原来你在这里。”
“哈,原来白大人。你跑这里来做什?”
侍卫回过头。就这眨眼功夫,韩渊不知道从哪里拽过张被,将他那惨不忍睹大腿给盖住。连带那些绷带、箭杆,甚至剜出倒钩小刀都连带着盖个结结实实。
,“韩大人,您难道还想去趟战场?方才听说,咱们眼瞅着就要赢,没那紧急。再说您现在这伤,还折腾什……”
“快点!”
动静似乎有点大。门外人似乎突然住脚步,那个呼唤路“韩大人”声音道,
“白大人,您怎停?”
另个清澈声音响起,
没头没尾句话,依然硬邦邦满是寒意。
韩渊微愣,随即反应过来,
“怪不得。说你怎知道回来……是见车没见人,所以担心?现在你看到,没事,所以……”
“马车里,到处都是血。”
句话,冻住韩渊所有插科打诨。
“这皱眉,可就不好看。”
“韩大人受伤?”
“运气不太好,叫根箭擦着胳膊过去。”
韩渊依旧是笑,瞥自己胳膊上渗着血绷带眼。
“正巧,就借这个机会回来。本来就是文官,谈判之后其实没事。原本怕临阵走显得没种,这下好,正给个绝佳理由……”
此刻他显得气定神闲,向后靠在床边上。
若不是脸色依然白得像纸,看起来与平时也没什区别。
——真是点也看不出,方才还是那样副奄奄息样子……
侍卫在才腹谤句,就听到声,
“你先走吧。”
“似乎听到韩大人声音。你随去那边看看。”
“是,白大人!”
——白大人?难道是那位宰相大人?胜利在即,他不去恭迎陛下,跑到这里做什?
侍卫更摸不到头脑。
此刻,他身后传来阵哗啦声。回头看,韩渊竟然已经将盔甲囫囵着套上,那只伤臂也被塞进进去。动作可能急些,伤口又有血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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