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他们就是如此想啊!他们也种田,也缴税,也勤劳作,也服徭役,他们是您子民——他们尽子
——好心疼啊。就算嘴上再怎凶,也还是会心疼啊。他是真心想要护着这个人,再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不过……再怎心疼,该凶也还是要凶!不然这次他敢跪雪地,下次他就敢踩火坑!杜玉章能有多倔,旁人不知,他李广宁还能不知道?不给他把这股歪风邪气刹住,以后还不知道要做什妖!
李广宁努力板着脸,冷哼声。
“冻成这样,就为那些狗东西!已经答应你不要他们性命,你竟然还得寸进尺?若是真震怒,不开这个口,你怎办?你就真这跪下去?”
“……”
“不烫?那姜汤还冒着热气,你告诉不烫?”
李广宁口气冲得很。他将杜玉章上衣扯开,露出胸膛上片烫红印子。
“不烫?嗯?你看看这是什?”
“……只是红而已。”
“而已!好个而已!杜玉章,你身上伤痕已经很多,朕每次看到是什心情,你知道吗?每道伤都沉甸甸压在朕心上,你懂不懂!朕不想任何人再伤你分毫,任何人都不行!朕不行,你自己也不行!那些杂碎东西,更加不行!你根本不知道,不然今**就不会为那些不开眼东西,跪在朕面前求情!那大雪,那冷天!杜玉章!你到底长没长心!”
偷看李广宁眼,发现他神色阴沉,眉头依旧锁着,显然没消气。杜玉章话也没敢多说句,端起汤碗就往下灌。
却不料喝得太急,口姜汤直接呛进嗓子。杜玉章哇地声喷出来,捂着胸口咳得厉害。手中汤碗更是端不住,直接扣洒在身上。
“咳咳咳……咳咳……”
“怎回事?”
句询问,语气依旧很差。李广宁边替他顺气,边怒冲冲数落他,
“……还是能学乖点,主动讨个饶?”
“……会等陛下转变心意。”
“什?你再说次?”
“陛下,他们真只是百姓啊。百姓愚钝,出言不逊,可他们并不知道陛下身份!不知者无罪!若陛下与玉章只是对平民儿郎,结伴来此遭到此等对待,难道陛下也认为该将这些出言不逊者严惩不贷吗?”
“可你并非平民儿郎!就算当真是平民儿郎,就该遭此对待吗?你是真心所爱之人,如何善待你都还觉得不够,凭什叫他们这样糟蹋?”
李广宁越说越气,手上三下五除二将杜玉章扒个精光。胸前泼到姜汤地方其实真没多严重,此刻红印已经渐渐退下去。可两条长而莹白腿上,膝盖处明晃晃通红冻伤,就这显在二人眼前。
“……”
杜玉章心知不妙。他往后缩缩,扯过袍子盖在腿上。
“躲什!朕又不瞎!”
又是声呵斥,李广宁将杜玉章两只膝盖连同小腿起抱在怀里。好冰,硌在他滚烫胸口处,叫他心里阵阵难受。就连那张阴沉严厉神情,都有点绷不住。
“喝这快做什?不会缓着点吗?口口喝,哪至于呛到……好点没有?”
杜玉章赶紧点头。
“好多……咳咳,没事……咳咳……”
“烫坏没有?让看看。”
“没有,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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