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他们看做活人。”台柱道:“A173号遗址对人类很亲切,这里和现实世界相似度极高。”
赵没有指指头顶煤气灯,“现实世界?”
大都会连电力系统都更新不知多少代,煤气灯这种东西是黑市都很难买到古董,这里却满大街都是,放眼望去衣食住行,几乎和现实世界就没有样地方,怎能算相似度极高?
“话还没说完。”台柱继续道:“A173号遗址里呈现出世界样貌,是人类曾经拥有过现实。”
话音未落,台柱将两指放在唇间,吹出声哨,辆出租车应声停下,“上车。”
浑圆身躯,把两边人挤得站不住,“找你半天,你怎成个女人?”
“不晓得。”赵没有既来之则安之,低头看着自己胸,“察觉到时候就是这样。”
他说着托托身前两坨软肉,“刚刚还找个厕所看下,不得不说这变得真彻底,从里到外……”
“你省两句吧。”台柱看起来简直想巴掌拍死他,“看来你适应还挺好,这就喝上。”
不仅喝上还泡上,赵没有现在这副身体是个前凸后翘火辣女郎,他还去更衣室找件束胸舞裙换上。都是男,都好这口,此时吧台边围满排队给他买酒男人,活脱脱个玛门。
赵没有坐在后座上,车窗外掠过仿佛是几百年前场景,四轮马车来来往往,穿着制服斗篷车夫坐在轿厢前,身边点盏摇摇晃晃油灯。街边有许多露天咖啡馆,紫罗兰色楼房向远处延伸,男人和女人坐在起,吸烟,品尝牡蛎,偶尔有某间酒馆突然打开,走出群醉醺醺人们,像大桶向日葵泼进凉夜,人群逐渐壮大,他们边喝酒边高歌,空气愈加灼热,直到凌晨十二点湿润冷气变成滚烫夏日夜色。
赵没有扭头看向后车窗,远处地平线上星斗回旋,满月旋转成巨大漩涡,“……在病院里见过患者画这幅画。”
台柱在前头嗯声,“没错,那是梵高《星月夜》。”
“们现在是在19世纪末巴黎,蒙马特高地,你刚出来那家舞厅就是著名红磨坊。”台柱道:“19世纪最后四分之个世纪,历史上被称为‘美好年代’。”
在这巴黎美好年代,高级时装开始出现,留声机和电影放映机逐渐普及。城市夜晚到处都在举办沙龙,诗人们用诗朗诵在宴会上换取食物,蒙马特高地上聚集艺术家像天上星星样多,他们痛饮苦艾酒,这种让人产生强烈幻觉麻醉饮料,导致
赵没有找个空隙从人群中逃出来,跟着台柱走出舞厅,夜幕下旋转着巨大红色风车,“还想着你要是再不来,就挑个顺眼睡试试。”
台柱:“赵莫得你正常点谢谢。”
“这才是正常人思维好吗?”赵没有奇怪地瞅着他,“换你你不想?”说着又托起他那两坨软肉,像托着俩圆茄子似怼到台柱眼前,“兄弟场,要不先给你爽爽?”
台柱手抬起来又放下,忍又忍,“老子不打女人。”
“不过说真,这到底是这回事?”他们站在煤气灯下,赵没有看着眼前马车来往街道,“们现在是在遗址里吧,那些给买酒是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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