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啸坐在主位里,沉着脸说:“河清号来头不小,大靖新起势力他们都能打点好,是真有本事。”
邬森手指还在淌血,他痛得浑身冒汗,恨透砍他手指人,咬牙切齿地说:“王爷,今儿那公子,您瞧着像不像身份贵重之人?”
“瞧着做派贵不可言。”狄啸拔出刀,眯着眼查看刀锋,“本王原本也猜,这位公子莫非是大靖哪家权贵正经公子或索性就是那位新来年轻总督。可是,大靖龙子凤孙个个自命金
沈潜稍做回忆,很肯定地道:“也就这几日才见着邬森身边跟邬枭。”
某个可能渐渐浮上心头,燕熙揭幕篱,卫持风伸手接去。
燕熙浸在午后阳光中,缓缓地说:“异地而处,会为粮食跑趟互市,那漠狄和样能做主边市人也会这般想。漠狄朝廷是按血脉来封官,血缘越近、出身越尊贵、身体越强壮品级便越高。他们左贤王好比们太子,听闻漠狄左贤王今年大约是二十五六岁,已经监国几年,在军中言九鼎,很有手段和抱负,名叫狄啸。”
燕熙这说,在场不由都吃惊。而后人人沉思,大家不约而同往个可能性想,而后面面相觑,在对视中已有答案。
邬枭仍不是那个人真实身份,那个人藏在最后面身份是漠狄左贤王狄啸。
不明地对燕熙露出个志在必得邪笑。
燕熙在纱幕下勾出个冷笑,盯着邬枭看,直到对方湮没在人海。
他越瞧越觉得不对劲。他看邬枭路走着,竟没人与邬枭打招呼。
按说,邬枭是邬氏粮行老板,必得经常在互市走动,在这里应该是交游广阔,不说呼朋引伴,至少也该是左右逢迎。
不该如此人情陌生。
“只可惜方才没有杀死他,否则取他性命,漠狄失储君,必会大乱,今冬漠狄便无力发起战事,西境燃眉之急便可迎刃而解。”燕熙冷冰冰地叹息,他目光覆上寒霜,“实在是太可惜。”-
另侧,邬枭和邬森回到粮行,早有大夫侯着,见到人便提着药箱,小跑着来替邬森止血包扎。
邬森残手,心中忿恨难当。
可对着邬枭,他敢怒不敢言,强忍巨痛,小心地说:“王爷,与河清号生意还做吗?”
被叫王爷邬枭就是狄啸。
紫鸢顺着燕熙目光,也去瞧邬枭身影,沉吟说:“瞧着他出手,底子很深厚,是个高手。而且此人身体条件好,无论个头还是臂展都得天独厚,力气远超普通人,旦动手,和卫同知怕是占不着什优势。此人是有备而来,根本不怕回不去,实在是狂妄。”
“鸢姐说在理。”卫持风接话道,“主子,若遇上他,单打独斗,您也要小心。”
“邬枭不像是个粮商……倒是邬森有商人样子。”燕熙点头,他思绪正在捕捉某处关键线索,他脑海里遍遍地回放着邬枭表现,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他边想边问,“邬氏粮行,直以来出面当掌柜是谁?”
沈潜毕竟做久,此时先答道:“自小来西境起,直就是邬森自称邬枭。做生意,都要先弄明白各商号掌柜身份来历,查过,这几年邬氏粮行都是邬森出面主事。”
燕熙问:“可有见过邬枭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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