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肯说,俞空青干脆冲上前,把夺过那桌案上药单子,医馆如今看诊,都要留备份药方子,式两样,沈却才刚走,想必最上头这张便是。
俞空青将那张药方揣进衣襟,而后转身就跑,这屋里个是古稀老人,个是总角稚童,没个能拦得住这青年人,因此也只能由着他把那张药单带走。
出医馆,俞空青紧跟着又赶去城北另家医馆,拿着那方药单子去问里头那正忙着给人抓药中年男人。
中年人接过药单看眼,只稍稍瞥便明:“这不是安胎药?只是这方子开有些许古怪,寻
俞空青闻言,便从身上囊袋里掏出锭银子,往他算盘上放:“够不够?”
那小药童见状,人小鬼大地将那银锭放在掌心里掂掂,而后又将其揣进怀里,倒是松口,随即便领着他往里屋走去。
老医者这会儿正边翻着医书典籍,边吃着茶,见有人进来,他便将那书籍翻过去,囫囵盖在案上。
小药童先他步过去,贴在那老翁耳边道清楚俞空青由来。
“哦,是方才那人兄长,”嘴里这说,可那老医者面上确实将信将疑,“你既是他兄长,可说得清他身上病症?”
因为怕叫沈却觉察,俞空青直没敢跟得太紧,好在他运气不错,几次见他绕进小路没踪影,不过片刻便又能看见那点墨色影子出现在远处。
直到远远瞧见沈却进家医馆,俞空青才择近选家茶楼,坐在二楼靠街处喝起茶来。
等见着沈却从医馆离开,出这长街,他才后步进那家医馆。
他先是慢慢悠悠地走进店,而后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那看店小药童:“劳驾问句,方才那头戴乌纱椎帽郎君,到你们这儿做什来?”
那小药童闻言抬头,颇为警惕地打量他眼:“郎君问这个做什?”
俞空青目光冷冷,看着那老翁没说话。
沈却可是谢时观养在身边条狗,这京都里想将他除之而后快人并不少,可这些年来,却没个真能在他身上捉到半点把柄。
眼看自己同沈却这个需得藏着掖着隐秘只差临门脚,他可不甘心就这无功而返。
“他不与们道住,又是个报喜不报忧脾性,有什事儿都不肯同家里说,”俞空青故意垂眼,露出副忧心作态,“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药童忙把他话转告给那老医者,就听得那老翁冷哼声:“你若真是他兄长,必定说得清他身上隐疾,你自去问他,老夫不做损医德事儿!”
俞空青笑笑,他身文人气,温温和和弯起眉眼来时,倒很能迷惑人:“那是阿弟,脾气倔得很,近来身子不爽利,也不肯同这个做兄长说。”
他顿顿,而后继续道:“见他自己悄悄来瞧病,怕是他染什怪疾,不敢同家里人说,这才来问问你。”
“那你自去问他便是,”那小药童眼转,指指外边,“喏,他才刚走不久,郎君疾步追追,想是能追上。”
俞空青哪里肯善罢甘休,装作听不见:“你且带去见见你们这儿方才为他看诊大夫,只问几句话,求个心安。”
小药童手拨算盘:“师父可不白陪着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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