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抬头看着他。
“本王不样,”谢时观理直气壮地,“本王是你男人,怎样待你都是疼你。”
殿下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除在那南边遇见那些痞子,就再也没旁什男人对他起过坏心,他又不长着那侍娈般惊艳脸,没人会无端对他起邪念。
分明只有谢时观喜欢欺负他。
“所以今日为什不肯过来用膳?”谢时观忽地又想起这茬,语气里带层薄薄委屈,“你知不知道本王等你多久?”
这哑巴却紧抿着唇,不肯张口。
他是很迂拙人,并不肯把这些昵称叫成暧昧情话,乃至于殿下磨他半天,他也不肯喊,被他逼急,也只是抬起手:“那是亲人之间,才好这般唤。”
“亲人?”谢时观火气又上来,“你与夜里做多少回夫妻,连崽子都有,不是你亲人,那和你没半分血缘沈落就算得上?”
什亲如手足,他才不信,血脉相连亲兄弟都能互相戕害,这两个半点血缘关系也无,又能有什兄弟情?
于是他很专断地逼他:“以后不许管他叫‘哥’,听见没有?”
等他合上门,殿下便伸手去碰那哑巴脸。
“喊他什呢?”谢时观阴阳怪气地笑着,“哥?你也不害臊。”
沈却垂着眼,什话也不答。
“早过用哺食时辰,怎迟迟不过来?”殿下欺近,把他抵在床架上,又伸手去蹂躏他耳垂,把他那半只耳朵捏得通红,“和他又有什话这好说,聊到连本王都忘?”
沈却怔楞着,被他挤得想往后躲,可后头雕花床架挡住他去路,逼得他只能乖乖呆在那人阴影之下。
不知是不是叫那廊檐下美艳侍娈激,这哑巴忽然也有些脾气,倔着张脸,就是不肯应。
“听到没有啊?”
沈却抬手,定定然地:“他就是哥,就这个哥。”
殿下要被他气死:“你就是个傻沈却!”
“你当他这样疼你,就当真什也不图?”谢时观道,“男人们都样,他们接近你,都是不怀好意,知不知道?”
他以为殿下已经有人陪,并没想过他还会来找自己,惶遽错愕之下,心头似乎还有点淡淡酸胀感。
“卑职与师兄从小道长大,”沈却缓慢比划着,“请殿下不要、不要说那样话。”
“哪样话?”殿下逼他仰头,质问道,“本王与你也自小道长大,怎不见你管本王叫哥?”
他这般胡搅蛮缠,可沈却也不见恼,只是犹犹豫豫地答道:“可卑职好像比殿下要年长些……”
“那你也该管叫哥,”谢时观很无赖地低头,笑着贴着他额,“喊声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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