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慌忙把思来放下,谁料这崽子竟是个炮仗脾气,屁股蛋子才刚贴到那软塌上,便就“哇”地声哭起来。
沈却急得没办法,便只好将他又抱起来,这番功夫,院里人已然推门走进来。
沈却回头,鼻尖微微酸,看着那人大步朝着自己走来,只见殿下衣冠未乱,身上也妥帖,没见着有被行刑过痕迹。
“吓着吧?”谢时观笑着拥住他,头微偏,蹭过他鬓发,“听十说,你急着要跑去宫门外等……”
沈却不置可
而这信封上墨迹已干,却并未蜡封,说明殿下很早就拟好这封文书,但却迟迟未递送出去,这又是何故?
沈却不敢多想,将那封信放回原处,而后又将那只鱼符收好,旋即便折出去。
*
直到午后,沈却都坐立不安地抱着思来在偏屋里踱来踱去。
他心神不定,下意识便想来看眼这崽子,可这崽子不知是生只狗鼻子还是什,只要沈却贴近,就是没让他瞧见他,他也会敏锐地察觉出是自己阿耶来。
,便是找到那鱼符调令,随时准备调动城外兵士。
见这哑巴确是冷静不少,十这才把绳索解下,几个人尤不放心,看着人回内府,随即便干脆直接守在那内府门口。
寝殿后殿浴房中有处密道,穿过那条漆黑暗道,便入小屋,屋内堆叠着几大箱子来往信件,但沈却知道这间屋子其实只是个幌子。
就在此屋底下,还有间密室,他蹲下身,曲指轻轻敲过块地砖,而后又循着砖线重重地往下摁,只听得金属机关咔哒声轻响,眼前忽然现出处入口。
沈却丝毫不加犹豫,纵身往下跃,落地那瞬间,屋内四角灯烛随即亮起,并未多做停留,沈却直奔向台案。
若是睡着倒还好,可他若是还醒着,那必然要嘤嘤咛咛地哼唧个没完,倘或沈却没立时把他接过去抱,这崽子便要大闹起来,哭得整个兰苼院里都不得安宁。
谢时观有难,作为殿下唯血脉,这崽子却半点感知没有,反而觉着阿耶今日这般摇来晃去地走动抱得他舒服极,时不时还要咯咯地笑上两声。
此景惹得后头跟着乳娘低声笑道:“真是奇,奴家寻常拿那些小玩意哄着,世子都不肯笑笑,今日看着倒很高兴模样。”
在这兰苼院里待久,这乳娘哪里会不知道,这哑巴乃是主家放在心尖上人,因此便有意奉承着笑道:“看来咱们世子还是最喜欢阿耶,以后必定会是个孝顺孩子。”
沈却苦笑着,正想把这崽子放回榻上去哄,却听外院里忽然传来阵脚步声,很轻,可他却是认得。
这角落柜中放也多是些掩人耳目日常书信,只其下某暗层中才藏着真正重要东西。
沈却摸索着找到暗层,本来是想取那鱼符便上去,可猝不及防地,他又看见封不同寻常密信,就压在那鱼符下头。
那外封上文字并不像是汉字,而是串他见所未见古怪字符。
谢时观生母乃是北蛮可汗之女,名为孟和公主,入京封妃后赐姓刘,这些奇怪符号,倒像是那那些北蛮人所用文字。
可他从未见殿下素日里用过这文字,私底下……王爷竟直同北蛮那边有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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