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观淡声答:“不必急。”
可那哑巴早已是满脸忧与愁,急得眼看下刻便要跑出府去四处寻这两人。
因此殿下便只好叹口气,轻声同他解释道:“你听不出来吗?内外府中无论日夜,都有那**班巡哨,沈落和十功夫都不低,若是真有外人闯入,缠斗中必会闹出动静,哪怕只有那点,也总会引起院内其他亲卫注意。”
“能顺利潜进王府,又能声不响地把这两人带走,那得是什人?”
“既寻不到有外人闯入王府踪迹,那便只有个可能——这两人是自己出去。”
近日无论内外府,亲卫仆丁们都被勒令加强巡护,此人既能悄没生息地闯入府中,又能迅速解决掉两名亲卫,那他怎不肯再往里走走?
出这件事,往后王府巡护安防必然会愈加森严,费这些功夫,却只干掉两名举无轻重护卫,这人何必呢?
沈向之摇摇头:“重台院周围亲卫们当时立即便搜查过,并未发现可疑痕迹,只是除却那两名亲卫,院中还有两名亲卫不知所踪……”
“谁?”谢时观问。
“十和沈落。”
这日天才蒙蒙亮,沈却便听见外边院里传来点响动,而后便是阵急匆匆敲门声。
谢时观被这急促响声惊醒,下意识便把睡在里侧那人往下摁:“睡你。”
而后又很不耐烦地翻身,懒得去拿褪在榻尾那件外裳,殿下干脆只着件贴身绸料便起身去应门。
他门只开半扇,居高临下地盯着门外沈向之:“什事?”
虽然被扰好梦,谢时观实在没什好脸色,可他知道,沈向之并不是个没脑子,若非是要紧事,他也不至于大清早地就来通禀。
沈却哪里不知道此事蹊跷,也明白殿下说得其实不错,可失踪人是沈落,他便没法那般冷静又淡漠地去审视。
亲卫们功夫大多势均力敌,
听见这两个名字,沈却心顿时落下去,谢时观忙伸手揽过去,安抚似地捏捏他肩颈,随后微微眯眼,示意沈向之继续往下说。
“二人房屋内陈设略显凌乱,似有打斗过痕迹,但仅靠这些草蛇灰线,暂时还推断不出此事缘由起末。”
谢时观甚至没有过多思忖,当即便下决断:“将那两名亲卫尸身收敛、厚葬,然后关紧府门,其余什也不必管。”
沈向之面上神情稍稍滞,可只转瞬便就恢复如常:“是。”
等那屋门被掩上,沈却才终于忍不住,他焦心如火,急促地朝殿下比划道:“那师兄和十该怎办?”
沈向之看起来似乎有几分心神不宁,先是低声问句:“沈却在里边吗?”
他话音刚落,便见那哑巴拿件外裳过来,悄没生息地替谢时观披上。
瞧见他还好端端,沈向之心里这才松些,而后便禀道:“今晨亲卫范悉起早出屋,行至院中时,在地上发现两具尸体,他立即大喊,唤出重台院中其余亲卫,把人翻过来后,发现这两人应是亲卫,皆是被短剑所伤,刀毙命。”
沈却惊惶地看向他,沈向之瞥见他眼神,便知他想问什,因此先步道:“是葛正和田跃。”
谢时观皱皱眉:“有外人闯入院痕迹没有?除却这两名亲卫,还有其他折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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