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玩得兴起,莫进来倒好。
却不料事与愿违,过片刻,薛崇简又施施然进来,在自己蒲团上坐下,双手拢住嘴,向李成器压低声音道:“表哥,什时候放学?爹爹说,今日放学就带去打球,你也起去吧?”他虽故意压着嗓子,在宋守节琅琅讲课声中,依然听得十分清楚,李成器简直悲痛欲绝,强迫自己保持着端方神情,只能在桌案下方向他悄悄打个手势。
这小动作也落在宋守节手中,他能容忍薛崇简胡闹,却容不得太子分心,当即喝道:“请殿下自重!”并向旁*员示意,那*员低头写句什,李成器知道便是将自己这次过失记下,面上红,惭愧道:“孤知错。”
宋守节继续讲道:“下面便要讲到修己,‘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他讲到这里,回头瞪薛崇简眼,显然是那住句话规劝他,薛崇简压根就不知他说是什,立刻也睁大眼睛,似是要与他比谁眼睛大。宋守节回过头来讲道:“这五句讲修己过程,每句话都有因果关系,知道止于至善,方能有明确方向,就像射箭之人看准靶心般……”
薛崇简听得十分无聊,从袖子里、怀里摸出大堆物事,摆在桌上,有象牙丝编小小蝈蝈笼子,青瓷做小人小马,居然个个眉目清晰栩栩如生,他将那些小人小马在书案上列阵摆开,俨然是排兵布阵玩儿得不亦乐呼。
殿下少年们都正是孩童时节,虽被大人讲许多道理,强行拘在这里正襟危坐,到底见新鲜玩意儿还是好奇羡慕。时目光都向薛崇简这里看来。他旁边那少年低声道:“那个射箭人是谁?”薛崇简见终于有人理他,好不开心,道:“这是薛仁贵,薛仁贵三箭定天山!们玩打仗吧,当薛仁贵,你当高丽人。”那少年摇头道:“高丽人打输,才不当高丽人。”薛崇简大眼睛里滑过丝诡谲,道:“让你当高丽国王。”却不料那少年也是听过这段故事,不曾被他骗倒:“更不要!高丽国王被活捉!”
宋守节到此时终于忍无可忍,回过头去,喝道:“崔湜!”
那叫崔湜孩子吓大跳,忙坐正,道:“学生在!”宋守节本来今日第次给太子进讲,将此事看得天般大,哪料到好好讲殿竟成顽童嬉戏之所。他原来念在薛崇简年幼,还有所容忍,全当没他这个人,现下连别学生也被他引诱,太子显然也无法专心听讲,满腔怒火登时涌上来,向掌管纪律名侍讲*员道:“请太宗家法!将这两个学生各责十记!”
李成器脸色微微白白,为约束子弟,自太宗李世民起,就给殿上设戒尺,但从来只是摆设,历来讲书都不曾用他责过人,忙向宋守节求情道:“先生……”宋守节看定他道:“殿下觉得他二人有可宥之处,那臣方才讲话,可是错吗?”李成器低头道:“孤并无此意。”
那名侍讲*员无奈,从架子上双手捧条三尺长戒尺下来,向李成器躬身,先走到崔湜身旁跪下。崔湜委屈地咬咬下唇,清秀小脸羞得通红,却不敢说什,跪直身子,那*员便用五分力气,在他臀上抽十下。夏日里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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