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手才能团成。他看到李成器细瘦腰身,贴着乌木刑床瑟瑟轻颤,想起自己几次被打光屁股时还颇有些疼,不禁又为李成器担心起来。
李成器臀腿上片冰冷,浑身血液凝滞不留,脑中什也不敢想,只期盼这顿责罚快快打完。耳听得身后呜得声荆条破风声响,气势似乎甚是强劲,下意识身子颤绷紧臀部,咬牙等待荆条笞落。忽然几点冰冷水滴溅上他身躯,虽是激得他微微颤,却并不疼。他愣下才明白这是内侍在甩掉荆条上水,顿时为自己方才耻辱动作羞得满面胀红,眼中热,两行忍许久泪水缓缓淌下来。眼前景物被水光扭曲成光怪陆离片,如他这尴尬郡王身份,他十二年来金尊玉贵帝王家生活。
那些内侍操惯夏楚,先头儿虚抽这两下也是有意吓唬受刑人,见这少年两条腿自,bao自弃地松弛下去,知道此时下鞭最为疼痛,立刻扬手记狠厉荆条结结实实抽在他臀峰之上。那荆条本是柔韧之物,深陷入肌肉后再弹起,看上去只淡淡条略白印子,倒无甚出奇出。李成器却如浑身被裂雷击般,奋力扬起脖子,声压抑痛呼从喉咙里里冲出来,又死死咬在唇边,身只是在那内侍压制下颤抖不已。
李成器方才那抬头间眼神,令薛崇简想起爹爹带他打猎时射中只小鹿,乌澄澄泪汪汪眼睛就那望着他们,似是惊诧他们狠心。
直到第二记荆条抽过,众人才看明白怎回事,上道笞痕渐渐由白转红,肿起道触目惊心绯色棱子来,竟比那荆条本身还要粗些,横亘李成器左右两个臀瓣,直绕到他臀丘侧面髋骨处。第二记笞痕也是如此,等刻才浮起颜色来,从无到有,简直像变戏法般,破空而来,慢慢浮现,清晰,直至变成某种刺目锥心真相。
李成器挨这两记,直疼得眼前发黑,他万万料不到刑罚中最轻笞刑也如此可怖。他印象中挨戒尺时闷闷钝痛,倒还能忍受些,现在挨鞭子,那凶险之极尖锐灼痛都像要撕裂他皮肉,传向自己身上每寸可感知肌肤,倒越发显得上次那顿责打中蕴藏着父亲春风化雨般回护慈爱。离太子身份遮挡,他也和许多李家子孙样,切身地感到“国之典刑”威力,感受到祖母执敲扑而鞭笞天下酷忍。
那两名内侍皆知荆条是个让人痛入肺腑却不伤肌骨东西,并不怕打坏这娇嫩小郡王。两人手上有条不紊地起落,口中你来往地悠悠唱数,不会儿便从数到六,正好鞭追着鞭从腰下打到臀丘之下。咻得声戾响,第七记抽在李成器大腿之上,那里肌肤还不比屁股上肉多更耐疼些,道如滚油泼至般痛楚激得李成器两腿痉挛,小腿绷得几乎抽筋,虽然冬日只着件单衣,汗水却淋漓爬满脸,黏黏地甚是难受。
十记荆条打完,两个行刑内侍停刻,将两根使过荆条丢回水桶,重新换过两根浸泡得足来。李旦这才知道他们为何次拿来这许多,眼见得道道平行绯红棱子整齐地从儿子臀上路肿到大腿,狰狞地像是条条凶恶地小蛇,实在不知道后头三十记荆条该往哪里抽去。若还抽在旧伤上,让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