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抚着李成器肩头道:“想让你明白,你姑母生为则天皇后所毁,也赖则天皇后成就,根源却不在则天皇后而在李氏。太祖太宗皆娶北周北魏女子为后,们身上有鲜卑人血脉,他们尚武佞佛,容许女子干政,这些们李唐都继承下来。可是们毕竟同北魏不同,们要用儒术来治天下,妇寺不得干政,是天意人心所趋。你姑母与三郎硬拼,是赢不,这次退位,乃至让她对你恼怒,也是为断绝她心中不可想之事。过得两年,三郎逐渐将大权收回,你姑母冰雪聪明,懂得顺应时势道理。三郎要做明主,也不为已甚,唯愿望,便是在身后,他们能相安无事。”
李成器道:“只求爹爹件事。您知道姑母最在意之人是花奴,可是不要再用花奴来牵制姑母。花奴是为情意而活人,他现在维系性命,只有个母亲。”皇帝黯然道:“是爹爹错。不曾想到,曾经对你们许下诺言,句也无法实现,却由亲手将你们逼迫到这样境地。”
太平公主下朝后,本是想去看看薛崇简,行至府门前时,却有内侍来禀报道:“定王请公主去他房中。”武攸暨自蒲州回来后就缠绵病榻,延医用药直不见起色,她忙于朝务,也无暇去照顾他。她轻轻蹙蹙眉,终究是放心不下儿子,道:“告诉他,换身衣裳就去。”
她来到薛崇简寝阁外间,便闻到股浓郁药气,守候在阁中太医忙亲身行礼,太平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轻声问:“他醒?”那太医道:“郎君外伤内毒夹攻,引高烧不退,梦魇中常常会说胡话,便醒来亦不甚明白。”太平心中稍稍紧,问道:“他说什?”那太医望太平眼,垂首道:“臣也没听清,似乎叫阿母。”太平轻轻握住自己臂上帛帔,举步道:“进去看看。”
她来到室内,见两个婢女跪在床头,手巾裹冰块,缓缓为薛崇简擦拭额头,薛崇简俯身而卧,脸上两片潮红,唇上却毫无血色,且尽是条条咬痕。太平上前缓缓揭开他衾被,见臀上伤势虽已止血收口,却越发肿成深紫颜色,且是几条伤口刚刚结痂,边缘犹渗出淡淡血水来。那两个婢女虽在太医上要时见过薛崇简伤势,但每多看次,眼中仍不免露出惊惧之色。
太平向那伤势凝目片刻,叹口气,缓缓将薄衾盖上,这轻微触碰似也引得伤处作痛,薛崇简在梦中颤抖下,忽然带着怯意唤道:“阿母……阿母别打……”太平眼眶酸,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下薛崇简脸颊,薛崇简却朦胧睁开眼,太平心中惊,忽然就想转身离去,却听薛崇简哑着嗓子低声呢喃道:“阿母,疼,给揉揉。”太平在他身旁停驻片刻,见薛崇简眼神涣散,便是如太医所说梦魇,竟然忘记他这身伤痛,便是自己赐予。太平稍稍松口气,坐到薛崇简身边,轻抚着他头发,薛崇简忽又受惊般哭起来,道:“阿母,阿母知错,你别不要……”太平泪水涌上,轻拍着薛崇简背脊,安抚他道:“阿母在这里,阿母永远陪着你。”薛崇简似乎也并未等她回答,哽咽着哭阵,又挂着泪水睡去。
太平缓缓伸手擦去儿子眼角泪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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