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不是病殃殃,陛下不是最清楚不过?”
……
……
宫殿门再次敞开,禄喜抬起头,见是温以瑾,他弓腰叫声“摄政王”,温以瑾正要说话,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他回过头,殷玄夜整理好衣裳,面色红润许多,唇上颜色也艳,他轻飘飘瞥禄喜眼,让他去备些干净水。
禄喜顿,应话,退下去。
在这段关系里,他习惯做周全为两人做打算方,习惯照顾殷玄夜。
“下次有事,定会同你好好商量。”他说。
温以瑾放软态度哄人,殷玄夜就绷不住,方才还憋着火气,霎时间变成委屈,眼眶阵阵发热,他不想让温以瑾看见这种狼狈状态,抓着他衣襟,埋头在他肩头,呼吸沉沉,带着湿意,喷洒在温以瑾颈间。
压抑着嗓音发出低低、闷闷声音,半响,温以瑾松开他,抬起他脸,殷玄夜别开脸,嗓音嘶哑:“别看。”
他眼尾脸颊和鼻尖都泛着红,唇色都变得殷红,温以瑾把他脸掰回来,他恹恹垂着眼帘,温以瑾低头,在他唇上亲下。
殿内喧嚣过后是寂静,心脏跳动节点,仿佛击鼓般震动,温以瑾看着殷玄夜红眼眶,指尖卷缩下。
“不是。”良久,他开口说,“不是什时候都冷静。”
对待心尖上人,又怎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时刻保持冷静清醒。
当初那天晚上,和殷玄夜亲过之后,隔天回府中,是他怕他冲动,冲动得毁殷玄夜,后来他刻意坐实两人“夺权”传闻,是为两人以后打基础没错,可他看见殷玄夜因为他而生气,也会想,是不是做错,不该让他难受,他难受,他也不好受。
他不是不信殷玄夜,只是从心底,希望他永远是受人敬仰帝王。
“不是让你歇会吗?”温以瑾低声道。
“孤没事。”殷玄夜不想在这清理后头事,他走路姿势比平时含蓄许多,抬脚要迈出门槛时,浑身僵,顿好片刻。
温以瑾低头,隐去唇角笑意,轻咳声,“背你?”
殷玄夜面上瞬涨红,“不用,孤能走——孤还担心压垮你这病殃殃身子。”
温以瑾略微轻佻在他耳边说句话。
殷玄夜抿下嘴唇,想说,让温以瑾再等他几年,又觉现在没必要说。
温以瑾又低头,在他唇上轻轻点下,这次没有退开太多,两人呼吸落在块纠缠着,缠绵旖旎,温以瑾吻上去,绵长湿热亲吻,殷玄夜逐渐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抬手攀着他肩膀,像是想要推开,又像是舍不得推开,这来,就似欲拒还迎。
温以瑾抱起他,将他放置在座椅上,俯身亲吻。
哄人哄着哄着,就变味,那眼泪,便也跟着变味儿。
他爱人,是翱翔鹰,他不想成为那个亲手折他翅膀刽子手。
他看着殷玄夜湿润又裹着怒意眸子,潮红眼尾好似倔强又易碎,他心底下就受不。
受不他受委屈,受不他这模样,受不……他这看着他。
他上前步,再次把他揽入怀里,殷玄夜垂落在身旁腿紧握成拳,直愣愣站着,动不动。
“错。”他主动低头,“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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