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口是心非,不屑地收扇子,从手上褪下枚玉扳指,淡淡说,“把扇子而已,哪有什稀奇,要说珍宝还得是这枚扳指,可比金子要贵——”
“哼,纨绔子弟,骄奢*逸!”,沈言之话没说完,冷不丁听到这样句话,不禁皱眉头,侧身子朝说话人方向看去,书生气十足两人,衣服料子普普通通,桌上也只有几道小菜,身旁放着各自行李,见便是从外地赶来参加春闱考生。
沈言之冷哼声,摆摆手让小二让开,说话倒是客气,“见二位身家,莫不是此次春闱考生?在下最敬读书人,小二,给这两位添几道硬菜,算到头上!”
小二连忙应,却听其中人不屑道,“倒是不必,们介布衣,吃不起您请饭菜”
沈言之无辜地眨眨眼睛,“兄台不知,其实在下也是来考春闱,碰运气中举,家父便逼迫定要来参加春闱,实属无奈,但自知无才,也写不上几个字”
找家酒楼落座,小二见沈言之打扮便知是富贵人家,安排上好坐席,态度也是毕恭毕敬,弄得沈言之都有点儿不适应。随便点两道最贵菜,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遮掩地展开手里那把金灿灿沉甸甸特地镶金边折扇,在彻骨寒冬里大摇大摆地扇起风。
其他人皆冷眼相对,他们哪里不明白,只当是哪家纨绔,特地炫耀炫耀手里金扇子罢。
小二可瞧准这个金主,赶紧催着膳房做好立马趁热端上来,点头哈腰地笑,“公子,菜都上齐,您慢用”
沈言之轻笑,从怀中掏出块足够份量银子扔给小二,“爷赏,拿去花吧”
小二吃惊地看着手里银子,没想到这位客人竟这样阔绰大方,几乎要笑掉牙,也不顾其他桌上生意,只管伺候眼前这位,“公子,咱这儿还有前些天刚酿好酒,在京里可是绝,公子可要尝尝?”
那两人听罢更是不屑,甩着箸便吟道,“和烟和露丛花,担入宫城许史家。惆怅东风无处说,不教闲地佘春华。想寒窗苦读十余载仅为今日出人头地放手搏,却也比不得有些人生来含着金钥匙,春闱大考竟只是玩玩而已”
沈言之听他们连吴融《买花翁》都搬出来,就知心里怕是大有不快,可装纨绔也要装得像点,只能装作听不懂模样,笑两声,“兄台刚才吟那首诗说是什,可否解读二?说起来在下此次进京也没带几本书——”
沈言之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们撂箸,站起身拿行李,“竟是连吃饭都不痛快
沈言之挑眉,又扇几下扇子,“那就尝尝”
“诶!小这就去拿!”
酒拿上桌,小二站在旁,笑脸盈盈地看着沈言之——手里金边扇子,憨憨地笑笑,“公子这把扇子可真稀奇,折扇小也看过不少,镶金边儿这样精致,还是头回见”
沈言之心道,自然是没见过,这还是哪年中秋殊易赏给他,知道他素爱金银,又觉送普通折扇实在不符他代君王品味,于是特地吩咐下去给扇子镶金边,又亲手题字,沈言之直视若珍宝,就放在枕头底下,恨不得每天看上几眼。
金边倒不难得,只要他想要,金扇骨都能做,难得是殊易字,亲手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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