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早上九点才起来,锅里是沈母给他留早饭,吃完之后,沈浔刻意在厨房里转悠好会儿。
平时把结婚生子挂在嘴边沈母,今日破天荒,提都不提。
沈浔找不到个合适时机开启话题,后来破罐子破摔,打算单刀直入地说,他好几次张张唇,还没来得及发出个音节,却被沈母抢先步指使去拿冰箱里东西、去烧开水、去扫地……
吃过中饭,沈母问沈浔下午几点走,后者回答大概两点多,沈母看眼时间,离两点多也没多久,于是又回到厨房里开始收拾打包各种食材。
沈浔每次都说不用带这多东西回去,他根本吃不完,但是每次都没用,这次也样,干脆跟着沈母起收拾,还能快些。
他想,如果是五天工作日,快就像缕烟,说到底他觉得慢,还是因为他不太喜欢过年。
今年春节很早,除夕在公历月二十八日,元旦节过后第二十八天,等到明天,就是第二十九天,初三就是第三十天,初四就是第三十天——
个月最多三十天,无论他怎算,都要在见到孟远岑之前出柜。
于是他既希望时间过得快些,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些,矛盾要命。
大年初有亲戚来,初二初三走亲戚去,不管好不好招架,都得招架,就这东奔西走,短短几天,沈浔好像完成他这整年社交KPI,唯值得期待是,大忙人孟远岑,白天偶尔能抽空给他发几条消息。
几秒后,孟远岑嘚瑟声音传来,“那必须是。”
沈浔哑然失笑,想想又问道:“你拖拉机结束?”
孟远岑解释说:“没有结束,但是有人都撑不住想去睡觉,于是们记下目前赛况,打算明天继续。”
沈浔抿下嘴唇,忍又忍,还是没忍住,“所以明天给你发消息还是找不到你人?”
对面更嘚瑟,“怎,想?”
在收拾过程中,沈母各种叮嘱,密密麻麻话语,沈浔根本插不上嘴,于是他还是什都没说。
忽然就理解孟远岑平时等待自己回消息心情。
今年有些特殊,有些亲戚没有回来,于是这个年在初二傍晚就拜完,沈浔打算初三下午就回去,沈河则是计划开学再走。
过年期间晚上总是比白天闲,孟老师也是,难得空下来,也终于结束他拖拉机。
回到老家,沈浔便缠着孟远岑聊天,虽然聊上头,但是没有忘记时间,心里却还惦记出柜事情,却总在拖延。
等孟远岑说不聊晚安时候,沈浔终于打算去找沈母,后者正在准备睡觉路上——不知为何,沈浔想起自己失眠痛苦,于是他又不想现在说,他怕说出口沈母会睡不着觉,他总是能成功地找到各种各样理由,听起来也像是借口。
沈浔安静几秒,从语音改成文字:嗯
这个字莫名戳中孟老师萌点,心说如果沈浔现在不是在几十公里外老家,他真想把人抓回来按在床上亲,“也很想你,们五天后见。”
然后孟远岑哄着说几句晚安话,下线洗洗睡去,因为明早还要走亲戚。
当然,需要早起不止孟远岑,还有沈浔。
听次孟老师话,沈浔也躺上床,思绪却不肯停止地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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