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厂督也只是凭空污蔑罢。”
段钺直接转身对中承帝道:“陛下明鉴,奴才受您庇佑,绝不可能做出害您之事。”
这话倒是真,他个暗卫能有如今地位,全赖老皇帝宠幸,他保护老皇帝都还来不及,怎会蠢到去杀他?
显然朝臣都这想,时倒无人咄咄相逼。
中承帝也深觉如此,颔首赞同道:“司爱卿,云钺乃朕手培植得力干将,你若说他有罪,拿不出证据可不行。”
司乘雪会意,上前步,让人将吴征押进殿。
“段十六,长生丹下毒事,是否为你指使?”
段钺肃严:“不是。”
“但吴征声称是受你蛊惑,他有你亲笔手书,且东厂巡逻也曾亲眼目睹你出入养心殿,你又作何解释?”
“那敢问厂督,巡逻在何处?”
段钺心中怪异,他个籍籍无名奴才,连官阶都没有,这些大人是怎认识他?恶意还如此大?
此时辩驳无疑是失智行为,段钺跪地道:“诸位大人教训得有理,是奴才之责,奴才甘愿受罚。”
靖王视线在他包扎好手指上停顿片刻,便事不关己移开,并没有出声打算。
段云睿瞥来眼,却是上前拱手:“父皇恕罪,十六前些时日因故受伤,行动不便,也是情有可原。”
段钺惊讶抬眸,没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
段钺进殿,目光便穿越重重人海,落在最前方靖王身上。
无他,只因狗王爷那张脸实在过分耀眼。哪怕朝中年轻才俊数不胜数,他也仍是最夺目那个。
靖王只和他对视息便移开眼,好像他是什洪水猛兽似,那冷淡模样和前世简直别无二致。
段钺心里小人把他锤个底朝天,才收回目光,老老实实上前行礼。
中承帝尚未说什,礼部侍郎仲辅元便率先发难:“十六大人好生威风啊!小小暗卫,竟叫满朝文武等你这久。”
东厂脉几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他们最拿手就是阴私活,谁想到竟然在地盘被人反阴把,简直是耻辱。
司凛怒指段钺:“那吴征手里亲笔信,你又作何解释?”
段钺站在殿中央,背脊挺拔如剑,
司乘雪顿顿,面色发沉:“死。”
段钺:“也即是说,厂督其实并没有奴才出入养心殿证据,切不过主观臆断,是不是?”
“目击者是被灭口。”
“证据呢。”
既是灭口,怎会留下证据。司乘雪无话可说。
段云睿朝他投去眼:“记得你前些日子为配合东厂查案,伤根基,可是如此?”
段钺顿顿,意识到他在帮自己解围,连忙点头:“是,请陛下明查,奴才并无不忠之心。”
中承帝虚弱地咳嗽声:“罢,多大点事,云钺年纪尚幼,处事不周,诸位爱卿多多体谅便是。”
皇帝有意维护,仲辅元也只能作罢,拱手称是。
老皇帝又道:“云钺,此回传唤你,是有别事。”
仲辅元隶属陈阁老脉,是覃贵人表亲,也即二皇子党派,属于比较激进人物。
他开口,底下便有人阴阳怪气地附和:
“办事如此不上心,倘若主子有难,又如何指望你护卫?”
“不错,恃宠而骄也该有个度。”
还有人恶意猜测:“怕是心中有鬼,不敢同吴征对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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