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药商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选择铤而走险,将何家状告御前。
这是何鸿云想要吗?
眼下这个时机,崔弘义被小昭王保下关在刑部,但凡他供出点枝节,对何鸿云而言都是莫大威胁,幸而何家势大,他们可以从容不迫地应对以后漫长审讯,找准每个机会化险为夷。但这切,都必须在暗中进行,在平静无波地海面下,以
“殿下!”余下药商也道,“明日早,们就到宫门口状告何家,求殿下为们做主!”
“求殿下为们做主——”
谢容与立在雪里,听到这声震四野恳请,却是动不动。
好半晌,他道:“本王还有个问。”
“殿下尽管问。”
敢接话。
半晌,还是此前褐袄男子叹声,“还是草民来说吧。”他朝谢容与拜拜,“殿下,草民姓王,正是王元敞之父。
“殿下是知道,当年卖夜交藤给何家人,就是们,何家担心们把这事说出去,就从们各家挑个人质软禁起来。前阵子阳坡校场出事,除元敞,其余人质都死,们几家,为要不要状告何家,直争论不休。不告,亲人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告,何家势大,等如何得罪起,眼下死只是个,往后要是死得更多,等岂不是没活路?
“说来惭愧,们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决定不告。可是昨日,直保护们玄鹰司忽然撤走,换成巡检司。草民自然不是说巡检司不好,只是这样调换,让草民等意识到个问题,朝廷不可能直派兵保护们,有朝日,风声过去,这些兵撤,们这样人活着,对何家而言,始终是个威胁,到那时,何家要对们下手,便轻而易举。所以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离开京城,从此隐姓埋名。
“既然决定要离开,那越早离开越好,们人太多,起行动,太易被人发现,于是决定分成几拨出城。顺序……是们抓阄选出来,祝家大哥挑‘’,临行,他担心遇到危险,把小女与祝家老太爷留给们照顾,没想到,没想到……”
“你们……”谢容与声音比方才还要凉些,“除何家……还有什别仇家吗?”
众药商面面相觑,棉袄男子接话道:“殿下,草民都是做买卖老实人,从不曾与谁结仇结怨,若不是五年前卖夜交藤给何家,何至于有今天?除何家,不会有人想要杀们灭口。”
是,他们手里有何家把柄,除何家,不会有人想杀他们。
可是今夜这场惨案,真是何鸿云做吗?
看看今夜结果——
话未说完,只听草棚子那边,忽地传来凄厉声:“娘亲——”
青唯循声望去,竟是适才那个小姑娘伏倒在具尸身前,流泪呜咽出声。
小姑娘身影在这暗夜里单薄似飘零雪片,而她身后阿翁早已跌坐在地,不断地抬手揩泪。
青唯见这幕,不知怎心中阵荒芜,握着剑手渐渐收紧。
王元敞之父见状,狠咬牙,对谢容与道:“殿下,们知道错,从开始,们就不该畏惧何家权势!为虎作伥,最后只能被虎反噬!们愿意敲登闻鼓,联合起来状告何鸿云恶行,求殿下为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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