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过不去,那就拿出来说说。
既然要说,那就掰开揉碎说清分明。
青唯望着谢容与:“、怎编排你?独身在外,总得有个名头,说自己是逃婚出来,夫家是官府人,旁人见避走官兵,便也不觉得奇怪。”
谢容与也看着她:“你怎姓江?”
“……”
他身上中衣是很干净素色,不苟言笑样子非常冷淡,双眸低垂着,尾稍拖曳出清冷好看弧度。
半年不见,他气色好许多,大概是病势见好,身姿舒展着,乍眼看去,倒是更像初见时,那个逍遥自在江辞舟。
青唯将心中乱麻稍稍理清,走过去,在床尾坐下。
“那个…………”
谢容与听到她声音,眸色稍稍动,抬眼看她:“你什?”
青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回云去楼,只记得在马车上,谢容与似乎没怎提她“逃婚”事。
可他不提,这事也过不去,安排葛翁几人离开上溪刻不容缓,谢容与送她回到天字号房,就匆匆去县衙,青唯留在房里,走也不是,逃也不是。
她眼下真是恨极那左骁卫伍聪,若不是他带人在城中搜捕她,她早就逃之夭夭。
凭她脚程,半日离开上溪都是慢,借匹快马,明天早连东安都到,三日内遁出陵川,七日之间远走天涯,从此隐姓埋名,过此生。
昨晚没睡,青唯午过小憩会儿,睡梦中恶事连连,忽儿是绣儿、余菡个接个地逼问她,“说,你夫家是不是京城谢家”,忽儿是谢容与拎着指粗麻绳步步走向她,“娘子,为夫找你这久,以后就别想着跑吧”。
“江氏?”
“天下那多姓,许你姓江,就不许姓江吗?”青唯道,“再说那多个江,你怎知道是水工江,就不能是羊女姜吗?”
她说着,连忙补充,“说夫家姓谢也是样道理,们从前假成亲,顺势就用你姓,这样方便记得。”
谢容与倚在引枕上,淡淡道:“行,姓江是意外,夫家姓谢,是为好记,官宦出身,是为避开官兵找借口,沾花惹草,纳妾招外室,这些纵然没做过,但是为让旁人相信你逃婚,这口黑锅背无妨,但
他将手里卷宗合,“想好怎圆谎?来,说说看。”
“……说什?”
“说你是怎在别人面前编排。”
他声音似笑非笑,看着她,将她无措尽收眼底。
其实她这点无措与困窘,他早就注意到,见她极不自在,他便没多提这事,哪里知这都日,她都还没缓过来,和她说话她也心绪不宁神思恍惚。
以至于午憩醒来后,她整个人都是稀里糊涂,日暮谢容与回来,用饭时似乎和她说几句话,她都没怎听进心里。
天很快暗,谢容与沐浴完,披衣靠在榻上看卷宗,顺道催她也去沐浴。
春夜有些凉,温水浸上肌肤,青唯清醒点,她浑浑噩噩地过天,心道是如果不找个借口把她“逃婚”这个弥天大谎糊弄过去,她是吃不好睡不好,长此以往折寿十年都是轻。
榻前小几上点着灯,谢容与正借着灯色看卷宗,几案上还堆放许多信函,大概是京里送来。
青唯沐浴完,立在屋中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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