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看地上东西,竟然是块刻着繁复纹路木牌,她拾起来看,“这是什?”-
“木牌?”
“木牌。”蒋万谦讷讷地点下头,“两块可以刻上登台士子名录木牌,与当初方留拿着登台那枚模样。”
“岑雪明说,那位大人承诺,经年之后,必定会让洗襟台重建,而因为洗襟台坍塌,折掉个登台名额,他日后双倍偿给,就以两块登台士子木牌做凭。”
李氏闻言,脸色顷刻白,余菡愣道:“竹固山那些山匪又不是她杀,跟她点关系没有,就没有……能保住她法子?”-
蒋万谦瘫坐在地,“辛苦辈子,都是为……为蒋家门楣……”-
“有。”青唯道,“只要小夫人把实情告诉,余后都可以为小夫人想办法。”
她盯着余菡,“小夫人知道,有这个本事。”
余菡也看着青唯。
:“你不必信,但你得信事实。你为何不想想,怎知道蒋万谦曾交给过她东西呢?”-
“买下登台名额,贿赂朝廷命官,其罪;伪造证词,错改张岐落水案案情,其罪二;不知悔改,当堂欺瞒本王,其罪三。”谢容与悉数蒋万谦罪状,“数罪并发,朝廷轻判不,何况你罪名都与洗襟台有关,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他知道蒋万谦苟活这多年,未必真怕死,他这抵死不肯交出“护身符”,坐实自己罪状,恐怕还是为保住蒋家名声。
毕竟他这辈子,最在意就是蒋家名声,当初不惜花十万两让方留登台谋取前程,不正是为给蒋家门楣争光?
打蛇七寸,谢容与道,“你知道本王说活罪,是怎样活罪吗?”
她有吗?有,当初在上溪,只有她个人不怕鬼;绣儿也喜欢她,是甘心跟着她走;还有那个长得跟谪仙似王爷,他总把她带在身边,很看重她。
“罢。”余菡咬牙,径自走向李氏身后三岁女童,“还藏着做什,给她!”
李氏却扑上来拦她,“不能给!老爷说过,只有这个能保住们命!”
“老爷都死,你还信老爷!再说京里大官放过你们,庄子上这位王爷不会要你命?”余菡从女童衣裳内兜里掏出物,“啪”声扔在地上,“拿去就是!”-
“说,说……”蒋万谦喃喃道,“岑雪明他……给两块木牌。”-
不知怎,谢容与语气让蒋万谦心中蔓生出丝骇然,“怎样……活罪?”
“朝廷已找到孙谊年认罪书,没有‘护身符’,单凭葛翁这个证人,以及你供状,照样可以坐实你买名额罪名,有这样条罪名,”谢容与顿,字句道,“余后百年,凡上溪蒋氏子孙,终生不得入仕。”-
“小夫人。”青唯道,“你如果真想帮你这位主母,还是想想没银钱以后,怎照顾好大家子吧。”
李氏与孙谊年夫妻之情消磨,到最危急关头,李氏却愿意信他,甚至不惜背离故土远走他乡,不正是为他们双儿女?
打蛇七寸,青唯道:“毕竟李氏没,这双儿女还要赖你照顾,你要是没点本事,只怕他们要跟着你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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