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手指攥着生铁锈槛栏,闻言忍不住环顾四望。
福禄料定此厢事必是十拿九稳,也不催促,只侧过身子等她出来。
寸寸收回目光,苏倾深吸口气,到底愤懑对他厉声质问:“你们大人既然还身契,允自由身,那便不再是督府奴婢。你们此番这般步步相逼,企图逼重回督府为奴,岂不是出尔反尔?”
福禄不紧不慢将袖中契约掏出,展开在苏倾面前:“姑娘可是看清?”
苏倾目瞪口呆。然后唇瓣直颤,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在外头都替她着急,甚至都怀疑她那厢是不是愚钝,只恨不得能进去点拨她两下。
福禄暗暗叹气,那般玲珑剔透人,又哪里是愚钝?只怕是不想,不甘。
宋毅又抬起茶盏啜口清茶,方叹道:“罢。姑且念她小小年纪不知事,此厢便就此,再熬下去她身子也吃不住。这回吃些苦头,她应也知轻重,明早你便去接她出来罢。”
福禄忙应是。
当又日太阳升起时候,突然出现在此间牢房人,不由令苏倾陡然站起,怒目圆睁。
“姑娘请吧。”
“狗、官!!”
“姑娘慎言。”
果真如此!这些日子猜测得到证实,她不免惊怒交加,刹那间就气得脸色发白,手脚发抖。
宋毅这个狗官!
福禄亲自给她打开监舍铁门,依旧是心平气和道:“荷香姑娘,爷特意着过来接您这厢回府。”
苏倾脸色大变。
既然已到图穷匕见时候,福禄也不会顾忌什,开门见山道:“荷香姑娘,咱家爷对您已是格外开恩,望您这厢可得珍惜着些。若再拧着于姑娘您又有何好处?难不成姑娘还真想在这地待上个,辈子?”最后三个字咬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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