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看着车驾走远,心情却是不错,翻身上马走。
白殊抱着黑猫靠着车中软枕,语带笑意:“肃王这是专程说给听?”
谢煐冷哼:“小人伎俩,上不得台面。”
白殊顺着黑猫背毛,缓缓说:“殿下若要收些侍婢在房中,尽可随意,不用顾虑。便是将那位李娘子赎回东宫也无妨。”
谢煐原本在看竹简,闻言抬眼看向他
阵马蹄声靠近,白殊掀窗帘看,发现是五皇子肃王。
肃王见是太子车驾,这才想起今日太子要来太庙,心中暗道声晦气,却不得不下马让路。
东宫卫赶着车从肃王行身边经过。
肃王眼珠转,此时突然上前拦车,高声道:“臣请太子安,有事想问问太子。”
他既开口,东宫卫不得不停下车。
白殊跟着谢煐上香。起身后他站到旁,费点时间才找到先帝后牌位,心中默念几句请他们保佑太子。
谢煐取出亲自写祭词烧掉,又被宗正寺卿领到打开玉牒案几边。
宗正寺卿给他递笔之时,手都在微微颤抖。
谢煐接笔手却很稳,下笔毫不滞阻,在自己名字旁边添上“婿安阳白三郎殊”。
这份亲笔写相当于底单,后续宗正寺还要另抄份呈给天子用印。
,你还帮着办过几次婚事呢!人家现在不也过得好好。”
老夫人还真给卫国公震住,垂眼想片刻,又看向谢煐说:“殿下现今如履薄冰,步步艰难。倘若这婚事真是上天垂怜,殿下不必有后顾之忧。”
谢煐看着面露期待老夫人,眼角余光又见卫国公猛对自己使眼色,也只能应声“是”。
如今想想,外祖父那句话也不无道理。
日子总要过过,才能知道。
谢煐揭帘看出来:“何事。”
肃王目光穿过谢煐瞥向后方白殊,很快又转回谢煐脸上:“臣听闻,太子自订婚后,去如意楼寻李若儿次数越来越少。如今既然太子已大婚,想必不会再惦记个乐伎。那臣可否将她赎身?”
谢煐目露嘲讽:“李若儿是官伎,你想赎她,去找安阳府。”
肃王故作惊讶:“不是说她从江南来?竟是官伎啊……”
谢煐放下窗帘,敲敲车板。东宫卫抖缰,马车再次走起来。
宗正寺卿看谢煐正常走完所有程序,心中舒口气,也不敢说什贺喜话,只恭敬地将人送走。
通常这个时候,天子都会宣新人入宫见见帝后,问问昨日成亲可顺利云云。可到谢煐这里,嘉禧帝自然没这个恩典。
白殊和谢煐登车,转往齐国公府。
从太庙到齐国公府,走皇城南边城门最快。马车从临着太庙衙署间穿过,今日休沐,这片地方基本都落锁,只有少部分衙署有人值班,路上自然冷冷清清。
东宫卫赶着车子走条近道,结果竟然碰到队人。
皇室诸子婚事,亲迎之后还不算完,第二日新人要拜太庙,将新妇或新婿名字添进玉牒。
若是储君大婚,还要烧祭词告知列祖列宗。
若是公主出降,同日开夫家祠堂,添名入祖谱。
初十大早,白殊和谢煐起身焚香沐浴,换上各自礼服。照顾不会骑马白殊,两人上华丽太子车驾前往太庙。
宗正寺卿带着太庙众*员候驾,将两人迎进太庙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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