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答道:“还剩香皂二十二块,香露十四瓶。”
皇后轻笑:“楚溪侯那舅家不愧是商人,主意都打到陛下和头上来。也罢,便帮上帮。现在齐国公府是他继母当家,想来不会给他分半点好处,若是他舅家再立不起来,他可没底气去膈应太子。”
女官在旁恭维:“殿下心善,且东西也着实不错,当得起殿下声夸赞。”
皇后思索片刻,道:“那些香露,你挑三瓶香味清雅留给用,再留三瓶在赏花宴上当彩头。余下,先让淑妃挑两瓶。还有六瓶,你看着赏给那些最近得陛下宠年轻美人吧,她们才最用得上。
“香皂也差不多,给留六块,再让淑妃挑四块。剩下
“五郎如今想赎就是那个乐伎,可能去过几回,真看上人家吧。可惜,安阳府尹是铁杆帝党,又简在帝心,并不买们这些皇子账。”
皇后奇道:“个官伎,纳就纳,也没必要非给她脱籍。”
“哎呀,阿娘,那可是如意楼。”宁王降低点声音,“背后站着德王那枝。那边什都不闻不问,唯独对楼里那些乐伎护得紧。若不给人脱籍,让营将无权过问,五郎根本没法将人从楼里带回府。”
这倒让皇后有些兴趣,吩咐女官:“都说太子看中乐伎是江南琵琶名手,这次北山赏花宴便将她叫去,让也见识番。”
看女官记下,皇后便出声赶儿子:“行,你快去寻人安排事情吧。”
他:“谁?”
宁王却笑道:“是偶然结识,与意气相投,能信得过。回头就找他说,让他想法跟着去。再派人私访,双管齐下。”
皇后听他这搪塞之词便明,抬手往他脑门上点:“说过你多少次,三十出头人,少去秦楼楚馆,多顾顾府里!”
宁王缩着脖子陪笑:“顾着呢顾着呢,这个真不是在青楼结实,阿娘你信。那种地方结识人,也不敢交托要事啊。”
不是妓院也多半不是好地方,不然何必瞒着不说。不过儿子大,皇后也知不能多逼迫,念叨两句就放过,反倒是因这些话想起另件事来。
宁王笑着陪两句好话,拿上女官刚才装好香皂和香露便要走。
皇后看他瞧着手中东西表情,忍不住叮嘱句:“那些可都是给你王妃,你别乱给人。这两样东西往后楚溪侯铺子会卖,你想赏哪个,到时自己买去。”
宁王应着声出门。
女官给皇后换上温茶,请示道:“殿下,这些是收起来,还是赏出去?”
皇后边饮边问:“有多少?”
“对,淑妃昨日来找抱怨,说是安阳府尹太不给们范家面子。好像也和勾栏有关,是怎回事?”
后句问是心腹女官。淑妃便是皇后堂妹,五皇子肃王生母。
女官答道:“说是肃王想赎个官妓回府,去寻安阳府尹,但府尹没答应。只说自来就没有因为皇子想强纳人,便要给官妓脱籍道理,于法于理都说不通。”
皇后又训儿子:“看看,你把五郎也带坏。”
宁王叫声冤:“这哪儿是因为啊。阿娘忘,先前太子总去如意楼找个乐伎,您疑心那里头有事,就让五郎去探探。结果还没等他探出点什,赐婚圣旨就下,之后太子便没怎再去如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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