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却没有立刻落座,而是面带笑容说出串恭贺吉祥话,什天作之合、龙凤呈祥、举案齐眉、白首携老。背是挺流利,不过白殊看他神情,感觉他并不很理解这些词意思,幸好还知道要避开早生贵子。
背完贺词,使者奉上份礼单:“首领说部落里穷,买不起那些精美东西,只能挑最好土产献给太子殿下,望两位笑纳。”
谢煐示意使者坐,接过冯万川转递
“原本正品四妃是贵、淑、德、贤,可今上特意给贵妃加个‘皇’字,应份例翻倍,几乎要赶上皇后。现下平王又有杜侍中这个岳丈可倚靠,皇后与宁王自然是如芒在背。”
白殊听这些宫闱秘事听得津津有味,并在心中悄悄比对原身家里。这看来,白泊在这方面算是比嘉禧帝好些。至少,是原身母亲嫁他两年无子,才给他安排两个妾。
两人正说得热闹,突有谢煐身边小厮来请白殊,说是葛西尔使者送贺仪上门。
白殊对冯万川笑道:“甚是有趣。日后有机会,再请总管与多说些故事。”
冯万川也笑着回:“咱家这儿就是听来趣事多,只要楚溪侯不嫌咱家嘴笨就成。”
过程里,起重要作用吧。”
冯万川肯定道:“不错,康宗皇帝崩后,今上能继大统,齐国公与魏国公并列首功。当时齐国公帮今上掌握住北衙禁军,而朝中拥护今上那批*员,全是魏国公串联。”
白殊点下头:“难怪皇后后位坐得稳稳当当。可既有范家在,宁王不是该稳占上风?还是说,后来彭家也起来?”
冯万川神色变得有些微妙:“今上很想把彭家扶起来,但扶几次都没立住,还差点惹出大乱子,最后只能安安分分领承恩侯俸米。
“但越是这样,今上对皇贵妃和平王就越宠爱,甚至还让平王与杜家联姻。要不是随后也给宁王指好亲事,说不得当时范家会做出些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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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与冯万川道来到正殿,就见谢煐坐在上首,下首是使者队伍,殿中摆着许多礼物。
白殊不着痕迹地打量那队人,见他们穿都是寻常圆领袍,只是个个戴护臂,腰间佩弯刀。但也有和大煜人明显不同之处,就是皆未束发,而是将头发编成辫子,几个明显是护卫壮汉还戴有耳环。
使者见白殊进殿,站起身右手按胸,躬身行礼,用流利官话问候白殊。
白殊拱手回礼,在谢煐身旁坐下。
白殊又问:“范家人现今任着什职?”
冯万川眼神渐渐变得高深莫测:“现下范家人都不在京中。自老魏国公故去后,最近几年皇后兄弟陆陆续续被外放出去。虽说皆是方大员,可远离中央,旦朝里有变,很难及时照应。”
白殊想起先前在紫宸殿中,小宦官进来禀句“平王求见”,帝后之间气氛就仿佛瞬间冷凝。
冯万川续道:“除却二王之争,平王本身大概也是扎在皇后心上根刺。当年今上边与范家议婚,边还和表妹暗通款曲,待皇后嫁进王府,皇贵妃都快临盆。
“皇后十几年间直争宠不过,甚至替今上纳自己年轻美貌堂妹,也没能分薄今上对皇贵妃宠爱。而且,今上或许是感觉对平王母子有所亏欠,登基后更是对皇贵妃大加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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