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曹御史支走,谢煐立刻召来武威将军与鹰扬督尉,加以暗示。
“孤遣人去查看过两县堤坝,皆是人为掘口。现孤下属已探明,蓄意损毁堤坝者为伙贼匪。那伙贼匪盘聚于泄洪地,担忧河道上开闸泄洪,便先下手为强。如今夏汛已至,河水上涨,孤担忧那伙人会故技重施。此时走正常程序请示兵部,恐耗时太多。”
武威将军和鹰扬督尉对视眼——这明显是要他们去剿匪意思。
两人现在都是情况特殊,无法返回原驻地,才不得不暂时驻扎在此。但没有兵部公文,他们不能随意行动。大煜吸取前朝教训,对各处驻军控制得很严密,无令而动,能以谋反罪论处。
不过,鹰扬督尉只犹豫片刻,便道:“臣愿前往剿匪。只是,臣如今手下兵只有不到六百人,不知贼匪有多少?”
忙过头两天,白殊日子开始过得规律。
每日早晨,自己吃早饭散步,随后与谢煐同入山谷病区查看情况。中午回营之后,两人同吃午饭,白殊午休个时辰,下午便记录此次疫病各项数据,完善防治手册。有AI小黑在,数据整理工作并不困难。傍晚再和谢煐同吃晚饭、散步,回到帐篷擦洗下,就差不多到睡觉时候。
也就是两日间,谢煐往外派人手陆续归来。
防疫指南发到临近各县,另外三个遭灾县,以及与此四县相邻两县,果然都出现疫情。
不过,知州和通判出于私人原因,早早通知青州下辖各县,不得让灾民入内,当时用也是怕灾民中起疫病借口。因此别处虽没像青淄县样直接封县城,却也格外注意防范,目前疫病还未传入城中。
他这几天也直在寻思,手下人哗变这个罪自己肯定得担。这样来,他总得寻点机会立功,才好将功折罪。何况,他还有那多兵在对面,能不能招回来还得看太子脸色。现下太子既然愿送功劳来,他自然得抓着。
谢煐瞥眼武威将军,又看向鹰扬督尉,回道:“贼匪情况尚在探查当中。孤自不会让督尉独往,亦会派遣东宫卫出战。只是,依制,孤东宫卫不可离开孤身侧独立作战,孤又不便亲往。是以,还请督尉看顾二。”
鹰扬督尉虽是个大老粗,但能混到掌管处卫所屯兵,也不是完全不懂揣摩别人话语蠢人。此时已经明白谢煐意思——东宫卫才是主力,只是要假托鹰扬卫名,自己只要带人出去溜圈,需要之时出点力就行。
他当即拍胸脯道:“臣回去便给儿郎们醒醒神
抵达青淄县第四日晚,谢煐寻来曹御史,向他交托重任。
“曹御史,此处疫情形势尚且严峻,孤走不开,只得托你往各县巡视,敦促各县向下辖村庄做好通告,严格防疫治疫。”
曹御史刚和户部*员把物资调度理顺,都没能多歇几口气,就在三名东宫卫护卫之下,带上几包肥皂、张重症急救药方和张口服补液制作法,启程去巡视。
白殊在旁笑道:“他倒是任劳任怨。”
谢煐略微解释句:“他本就是监察御史,有巡视州县之职,此次也负责监察治疫。即便不说,他依然会主动去巡视,现在他就是天子在此地耳目。让他时刻处在们掌控中,们才好避开他做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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