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到船舱坐好,谢煐先问起叛乱具体情形。
薛元承道:“两浙几乎是望风而降,真用力打上两三天城都不到五指之数。臣过来之时,还顺便把沿江几座城收复,等殿下抵达临余,两浙西路大概也能全部拿下。”
薛明芳插话道:“那
几位副将自是听令回转,薛元承则跟着谢煐去往船舱。
薛明芳连忙凑到近前:“阿爹,阿娘没跟来?”
薛元承瞥他眼,嫌弃道:“多大人,还动不动就要找娘。”
薛明芳丝毫不给他爹面子,反口嘲道:“离不开阿娘人是你吧。当年阿娘让你自己去泉州上任,说她留在京中照顾们,还不是你死皮赖脸地把阿娘拖走。”
薛元承被儿子拆台,老脸微红,佯怒地在儿子肩头捶拳:“臭小子,等会儿和殿下说完话再收拾你!”
谢煐眼中亦是片暖意:“小舅父尽管考校。”
薛元承手掌下移,又拍拍谢煐结实手臂,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便将目光转向白殊,再次抱个拳:“楚溪侯。”
他身后众人也跟着抱拳,齐声问候:“楚溪侯!”
白殊有些诧异,转身将怀中黑猫交给身后知雨,腾出手来拱手回礼:“薛将军,诸位将军。”
薛元承习惯性地想伸手拍白殊肩,结果手刚伸到半,想起白殊体弱,怕是受不住自己掌,于是又生生打个转,压在腰间剑柄上,只面上笑得尽量和蔼些。
船队让开位置,在挂着帅旗旗舰边缓缓停下,两边船舷之间搭上又宽又厚长木板。
很快,个身着铠甲手抱头盔中年男人踩着木板快步走来,身后还跟有几个同样打扮军官。
那男人虽然留有短须,却也能看出与薛明芳十分相像,因穿着铠甲,身形看着更壮硕些。
白殊留意到他目光先是停留在薛明芳脸上片刻,又转向贺兰和,胡须下嘴角似乎扬起些。
不过,男人很快收回视线看向谢煐,恭敬地抱拳弯身,声如洪钟。
薛明芳站得稳稳,丝毫不动。
贺兰和笑着打个圆场:“伯父,伯母身体还好吗?”
薛元承欣慰地看看他,回道:“挺好。她留在临余,后方得有人守着,过几天你们到就能见到她。”
谢煐在旁看着,突然感觉手被握住,又侧头看向白殊。
白殊对他笑笑,垂下宽大袖子遮住两人手,就这样路往里走。
“楚溪侯给薛家水.雷图纸,还有传授制作那些酒精,实是让军受益良多,现下总算是能亲口道声谢。”
白殊微笑:“借花谢佛,当不得将军这声谢。”
谢煐插话道:“不如进舱再叙话。”
薛元承转眼看过去,发现他正正挡在白殊上风处,心中不由好笑,却也没多话。
他给谢煐介绍过身后诸将,便让他们回水师船上去,启锚继续往下游走。
“臣薛元承率众将恭迎太子殿下!”
他身后众人也同抱拳躬身,带起片甲胄声响。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
谢煐上前步,托着薛元承手臂向上抬:“有劳诸位。”
薛元承直起身,这才上上下下地打量谢煐,唇角高扬,不客气地掌拍在谢煐肩上:“几年未见,殿下都和臣般高。回头臣陪殿下走几招,看看殿下功夫有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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