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万川看谢煐给自己使眼色,便转身对陈尚书笑道:“陈尚书这便随咱家来吧,咱家领您往思政殿去。”
陈尚书看谢煐已继续专心看奏章去,便行过礼,随冯万川出去。
议政殿在修着,谢煐嫌弃政事堂离思政殿远,目前选紫宸殿处小偏殿处理事。
从这里过去思政殿不多远,陈尚书边走边暗暗向冯万川打听:“冯内侍常在圣上与摄政王身边,不知摄政王有何喜好和忌讳?某也好注意着……”
冯万川笑得团和气:“陈尚书且放心,殿下为人最是和气,亦不会因为两句言语怪人。要说喜好嘛,殿下喜好实用东西,最不喜那铺张浪费作派。”
“上景宫正殿与寝殿,上回是按着储君规制改建,如今再往外扩扩,比宣政殿与紫宸殿略略小些。主要是后院园子,听闻圣上原先全推平,如今臣着人设计几个主流式样给圣上点评。若是瞧着都不喜欢……”
谢煐眼睛看着奏章,腾着只耳朵听,此时抬手打断道:“摄政王府邸,如何要朕来瞧,拿去与摄政王看。”
陈尚书愣。
谢煐瞥他眼:“摄政王说如何改,便如何改,切以他心意为准。”
陈尚书被这眼看得心中突,忙躬身应是:“臣明白!既圣上同意,那臣这便去求见摄政王殿下。只是,烦请圣上指派位内侍引臣过去。”
嘉禧帝被幽禁宫中,白泊谋反案子与众皇子所犯之旧事,皆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共同审理定罪。
那些秘密情报中涉及命案官司排在其后,算是留出点时间给那些涉案人自首,毕竟这是谢煐在早朝上开金口。
关于谢煐登基大典,礼部与司天监已算出几个近期日子呈上来。
谢煐继位情况特殊,当初他已为父母实实在在守足六年孝期,如今随时可办大典。
不过白殊拿着这些日子跑趟应玄观,国师却是挑最末个——腊月二十六。
陈尚书嘴里应着声,心中却
谢煐听得皱眉,没应他,却是召过冯万川吩咐:“通传内侍省,如有人在嘉德门递帖给三郎,便直接送过去,无须先问。见与不见,皆由三郎自己做主。”
冯万川忙应着是:“这都是臣疏忽。嘉德门那处已经叮嘱清楚,只忘外头诸位*员们不知此事。臣回头便让人将消息往外散散。”
陈尚书不作声地听着,心下暗暗吃惊。
原本这几日都不见白殊上朝,群臣私底下便议论着,谢煐先前非要立个摄政王,其实还是为立威。如今看看,这摄政王听着权力虽大,却被拘在宫中,和普通嫔妃有何不同。
可现在听,似乎又不是那回事。
谢煐在早朝上将日子宣布,下朝三司就体察上意地加班加点审案子写卷宗,不留天子仇人到新年。
议政殿在加紧改造,白殊摄政王府同样也要修整翻。
摄政王府便是上景宫。虽然离皇宫远,但占地大,又是两人成婚之处,谢煐没犹豫多久就定下这里给白殊。
反正白殊不会住过去,目前又没有开府理事意愿,那宅子远点也无妨,主要就是为白殊撑个场面。若是白殊日后想开府,再在宫中给他划殿就是。
这日,工部陈尚书递帖求觐见,送来四五张这几日赶出图纸给谢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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