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道:“也是,算上曾凭,今夜赴晏也不止曾尚书您人啊。”然后他持扇拱手,转身向朱悯达请示,“太子殿下,既然有证人在,曾尚书与郎中怕是暂且洗不清嫌疑,依微臣看,全抓吧?”
朱悯达微点头,抬手挥。
羽林卫左右分将曾友谅与曾凭押解在地。
朱悯达冷声吩咐句:“带走!”然后看眼沈奚与朱南羡,道:“十三,青樾,你二人跟本宫回宫。”
羽林卫很快牵两匹马来。
苏晋唇畔露出枚似有若无笑,可她抬起头,又是副努力深思,仔细回想模样:“哦,微臣好像听到他们说,是奉吏部那位大人之命,若今夜不杀十三殿下,不成功,便成仁?”
朱悯达听这话,冷寒眸子里总算浮起丝松快之色。
是,这就是他今夜目。
苏晋生死他才不在乎,但倘若能从苏晋这枚“饵”诱出她背后钓鱼人,抓住老七害十三证据,那老七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苏晋正是猜到朱悯达目,才编出这番胡话,来让自己从个局中“饵”,变成这局证人。
悯达眉梢挑:“哦,那本宫倒想知道,直躲在草垛子里苏知事,为何会出现在城南呢?”
苏晋还未曾答话,立在她旁柳朝明道:“回殿下,是微臣命巡城御史将她带来城南。”
他肩头血稍止,但脸色与唇色都苍白不堪。
朱悯达目光扫过来,瞥眼他肩头伤,似是毫不在意地道:“哦,本宫倒是忘,柳大人惯有未卜先知本事。”
柳朝明道:“殿下误会,微臣早知苏晋在私查名贡士失踪案,此案牵扯复杂,又像与之前仕子闹事案有关,事关重大,于是便派巡城御史道探查,竟也查到马少卿府上。”
朱南羡默下,低垂着眸子走过去。
天就要亮,这夜死生之劫,他虽能护她自昭合桥血雨腥风中险险求生,却无法在随后波云诡谲谋乱
既是证人,那太子非得保她命不可。
曾友谅听苏晋之言,怒目圆睁,他先看向沈奚,又看向柳朝明,最后看向苏晋,心里怎想也想不明白这番七绕八绕问话,怎矛头转就直指向他呢?
纵然是他指使人给朱南羡下毒,但苏晋话却是胡编乱造,纯属栽赃!
曾友谅抖着手指向苏晋:“你、你血口喷人!老夫若知道十三殿下遇险,救他都来不及,怎会加害于他?!”
苏晋看着曾友谅,淡淡道:“大人这急是做甚,下官说是大人害十三殿下吗?下官说是吏部位大人,吏部上上下下,难道只有你曾尚书不成?”
朱悯达问:“柳大人既早知此事,凭大人百官之首身份,为何不直接命御史进马府搜查证据,反是要来城南呢?”
这时,苏晋道:“回殿下,是微臣让柳大人来。”
朱悯达冷哼声,并不理她。
苏晋垂下眸子,心中飞快地将方才沈奚话,媛儿姐话,与柳朝明话细细嚼过,又道:“因方才微臣躲在草垛子里,听到有人说,十三殿下去城南,要着人去追,正好之后巡城御史来找,微臣便将这消息告诉御史,与柳大人起来城南。”
朱悯达蓦地转过头来,“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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