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是正四品佥都御史,蒋医正哪里受得起她礼,回个更深揖才道:“苏大人放心,凝焦之毒虽凶险,解起来却十分容易,十三
“因十三殿下日三次在香鼎前为兄嫂拜祭,凝焦于是在滚烫香灰中发散进入殿下|体内——这是整个下毒过程。”
“而至于为何在今日下毒。”苏晋想想道,“原因有三,其,今日外臣女眷前来东宫吊唁,少不会有些生面孔,因此只有今日,这名驱蛇人出现在宫墙之外才不会惹人生疑。
“其二,这多蛇,或原本就在东宫,或隔墙投入宫院,单凭个驱蛇人笛音就要令它们听从命令当是不成,因此东宫之中,应该有人与驱蛇人里应外合,这人就是暝奴。驱蛇之法微臣不明,但想来应以气味,药粉等物诱之。殿下稍后只要命人审过这驱蛇人即可知晓。
“其三,调虎离山。十三殿下是习武之人,内殿又得鹰扬卫严防死守,便是有再多蛇来,在百余鹰扬卫保护下,想必它们也伤不十三殿下分毫。但,殿外若有群身份贵不可言女眷在就不样。东宫正殿守卫平平,蛇却先在正殿出现,十二殿下来不及抽调人手,必然会将内殿鹰扬卫带走,导致十三殿下无人护卫,被蛇咬伤,理所当然地需用太医院伤药。
“要知道,下毒人真正用意,正是要让这瓶专治蛇虫咬伤药粉接触到十三殿下伤口。换句话说,是要让药粉中草河灯接触到十三殿下|体内凝焦——这是整个案情经过。”
朱南羡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苏晋是怕她时关心则乱牵连他,于是自请责罚来跟他撇清干系。
可事到如今,这样表面文章做不做又有什区别呢?
他受制于人,今日能见到她已是很好。
朱祁岳道:“苏御史是都察院人,今日事毕,便由赵大人带回衙署,依都察院规矩自行惩处罢。”
苏晋说到这里,稍作停顿,等朱祁岳文随在纸上收笔才接着道:“除此之外,还有两点则需要太医院蒋大人解惑。”
她目光落在白鼠身上,“是白鼠为何会中毒?依臣浅见,这白鼠体内原是无毒,然而它被蛇咬伤动弹不得,又在香鼎近旁,这才不慎将凝焦之气吸入体内。”
蒋医正道:“正是如此,虽然凝焦在人体凝成致毒需要三两日,但白鼠太小,想必只这两个时辰便足以致命。”
“另有点,”苏晋道,“十三殿下眼下虽无碍,但凝焦之毒仍匿于殿□□内,不知蒋大人可有什好法子,能为殿下将此毒解。”
她说着,朝蒋医正深深揖:“有劳蒋大人。”
赵衍明白朱祁岳是有意放苏晋马,当即拜谢道:“是,多谢殿下与娘娘宽宏大量,臣自会秉公处置。”
朱祁岳这才对苏晋说句:“平身。”又道,“苏御史既已查明真相,那便由你将此案前因后果整合遍。”吩咐旁文随,“他说你记。”
等那文随铺开笔纸,苏晋便道:“凝焦案虽是今日案发,真正下毒之日却在正月初八。
“初八当日,有人将凝焦带入东宫,藏匿于正殿到内殿个隐匿之处。
“当日晚些时候,这枚凝焦由名内侍取得,随后,他到东宫内殿,将凝焦放入院中香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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