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岳看眼地上断剑,说句:“这剑不好,等你伤再好些,去帮你找把好来,们再比过。”
朱南羡将手中另半断剑往地上扔,又自廊檐下坐下,片刻说道:“除非将四哥当年丢‘世上英’找回来,再好剑也比不过‘青崖’。”
他沉默下,然后冷清清地笑声:“可惜当年父皇命人为们淬刀铸剑,‘青崖’,‘崔嵬’,‘世上英’,而今只余把‘青崖’。”
朱祁岳道:“你‘崔嵬’还在,命人收着,等……日后切好起来,定将它还给你。”
然而朱南羡听他这说,垂着眸似是思量许久,有些难过地笑下:“不在乎‘崔嵬’。”他说,顿又道,“如今心中只牵挂两人,若能知他二人安好,‘崔嵬’谁喜欢谁拿走也罢。”
十三。”见他没动静,走近几步又道:“你要见?”
朱南羡这才撑着膝头站起身,径自走向院中个鹰扬卫,说道:“把你佩剑给本王。”
那名鹰扬卫迟疑地看向朱祁岳,朱祁岳点头:“给他。”
得剑在手,朱南羡拔剑而出,将剑鞘扔在地上,抬目看向朱祁岳:“十二,你打场。”
朱祁岳原还犹疑,又听得朱南羡道:“怎,不敢?”
朱南羡说到这里,抬眸看向朱祁岳,竟似有些恳切地道:“十二,你可有法子让见父皇面,见……苏时雨面?”
他便伸手扶上腰间“青崖”:“好,打场!”
鹰扬卫剑是黑铁所铸,虽也刚利,却比不过朱祁岳手中被血火淬过两次“青崖”。朱南羡惯用刀,但他剑技与朱祁岳样出自曹将军,以快著称。
时间,只见院中两人挥剑如影,清光白光交织发出铮铮剑鸣。
所谓外行人凑热闹,内行人瞧门道,两人看似不相上下,倘仔细看去,便能知道朱祁岳因朱南羡有伤在身,招式间都收力道。
可惜“青崖”无匹锋刃在个横挥之间终是将鹰扬剑斩成两截,朱南羡连退数步,还好朱祁岳及时收手,才没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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