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这才想起这路来记挂事,问沈奚:“你方才说年初岭南军资军费账册出问题,可这本账册做好后,还在都察院,是与钱月牵起核查,后来呈给柳昀,他也仔细看过,都不曾察觉任何不妥之处。”
沈奚道:“正要与你说这事。”他想想,“这账本明面上是没有任何不妥,花费银钱数目是对,各物资价钱也是对,从兵部那头核过来数目还是对,独有样奇怪——账目里,没记清楚究竟买多少物资。”
苏晋皱下眉:“没听明白。”
沈奚道:“打个比方,给你十两银子,你拿着十两银子去买两银子袋盐,买十袋回来。然后你就会记账,物资是盐,单价两,买盐十袋,共费十两银子。这看起来没问题对?可是,这账目里袋盐究竟有多重你写吗?是两还是斤?怎知道这十两银子是买十两盐还是十斤盐呢?
“年初岭南军资账册就是这个问题——许多计重物资究竟买多少没有写明白。”
是“扫却石边云,醉踏松根月。星斗满天人睡也”。
写完后,又笑盈盈地与顾云简道:“整个京师墨宝最好不是与时雨,你好歹是都察院御史,等要走当日,去跟柳昀求幅字,看他可愿给。”
顾云简听这话,嘴上应是,心里却想着沈苏二位大人好歹好说话些,跟柳大人提与公务无关话,他怎敢?
苏晋与沈奚再与赵衍点头,由顾云简引着往府门去。
二人方走至外院,忽听外头小厮颤着声高喊句:“太子殿下驾到——”
苏晋道:“这个柳昀其实提过,与钱月牵还自兵部那头借他们物资记录来看,那里是计重量,随后又算过回,仍没有任何差错。”
沈奚道:“有种情况——如果,有人拿银子合在户部银子里买物资,在兵部清点物资前,又将这笔多出来物资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你们这样是查不出来。”
苏晋皱眉:“还能有这样事?”
沈奚道:“按理应该不会,因为没什意义,贪也贪不半个子儿,囤也不好囤。”他说着,也锁眉,“之所以会起这个疑,是因为这笔账是杜桢亲自记,杜桢在户部十五年,现已是右侍郎,既然这本账每笔款项都这明晰,他为何不写明白?以他资历,不该犯这样失误。”
苏晋道:“当时钱之涣致仕,你被降职,户部独他人撑着,忙不过来也是常有。”她思忖下又道,“但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没错,你是何时发现这
整个赵府闻声哗然,须臾间,只见赴宴宾客女眷下子全都涌到前院来准备参拜,苏晋与沈奚抬目望去,朱南羡正自府门走下台阶,见他二人,愣下问道:“你们这就要走?”
因这厢里里外外都跪着人,两人还是与他行个礼,苏晋道:“回殿下,是,部衙里还有些事,臣与青樾赶着回宫去。”
朱南羡点下头:“那好,……本宫去跟赵衍道个贺,立刻就出来,你且等等本宫。”
说着,往内府走两步才似是反应过来,与周围跪着人说句:“平身。”
众人等起身,见沈尚书与苏侍郎要在此等着太子殿下,连忙退得远远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