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臣女在。”
“你明日清早进宫,跟戚贵妃与喻贵妃并请个罪,先跟她二人学抄两年经文罢。”
沈奚与覃照林前脚走,朱南羡后脚就从内府出来,见苏晋仍等着自己,扬唇笑,走到她近前说句:“走吧。”
苏晋与他行个礼,随他刚走几步,忽见两人自道旁疾步走上前来,扑跪在朱南羡跟前道:“太子殿下恕罪,苏大人恕罪——”
朱南羡愣下,认出这二人竟是朱荀与他女儿朱郃乐,疑惑道:“怎回事?”
朱荀道:“方才是郃乐不懂事,口无遮拦,竟随意议起太子殿下私事。但郃乐如此,也是因为小时候与太子殿下走得近,心忧殿下终身大事所致。没成想让苏大人将这碎语听去,污大人耳根子,还劳烦大人斥责,是臣教女无方,请殿下恕罪,苏大人恕罪。”
原来朱荀是看苏晋在外院等着朱南羡,以为这位刑部侍郎要向太子殿下禀报他家小女不是,急急忙忙拉朱郃乐来致歉。
事?”
“今日早,龚荃来吵着问岭南军资还有没有余时候。”沈奚道,“事不宜迟,待会儿回宫就查。”
苏晋道:“你要怎查?”
她知道沈奚是个行事果断人,今早既然发现端倪,想必早已发信给各商户,让他们将所出货物及重量抄录份送来户部。
“等这些商户回信太慢,左右这笔账是杜桢做,打算——”沈奚若有所思,随即看向苏晋,“眼下证据不足,到时你用你春秋笔法帮写份令状,再派两个刑部人过来,直接将杜桢捆来审。”
怎奈他番话说得颠三倒四,下“私事”下“碎语”,任朱南羡听半晌都没听明白——只弄清楚点,跪着这二人约莫是说什,让阿雨不悦。
他侧目看苏晋眼,见她端然立着,脸事不关己模样,于是只好看向朱荀父女,分外肃然地说道:“苏侍郎身为刑部侍郎,于礼法向从容有度,你二人既劳她斥责,想必是很不成体统。”
朱荀连忙磕头赔罪道:“是、是,臣知罪,小女也知罪。”
朱南羡又在心中掂量,阿雨素来虚怀若谷,按理不会与名小女子计较,要怎罚才既不过分,又令她满意呢?
他思考许久,板着脸道:“朱郃乐。”
苏晋失笑道:“杜桢好歹是三品侍郎,倒是愿写这个令状,但是,单刑部出令状不够,还要与殿下与柳昀请示过。”
沈奚道:“柳昀那里去跟他提,十三那里你帮与他说声。”说着,又看眼天色,“好,先走。”
苏晋愣道:“殿下不是让你等他?”
沈奚指指天上月亮,笑嘻嘻地道:“今天是什日子,七月初七,他让你等,等他做什?”又对跟在旁覃照林道,“老覃,你先送回宫,你家苏大人待会儿自有人送。”
覃照林下就明白过来,应声:“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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