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寂枝点头道:“大人平日里几乎不笑,今日倒是笑几回。”
苏晋不由又笑起来:“兴许是去赵府定亲宴,沾些喜气回来。”
不远处有两名都察院御史走过,见前方走来竟是刑部大人,连忙合手与苏晋拜下,吴寂枝与他二人对揖过后,又说道:“听闻今日赵府定亲宴,柳大人最后没去成。”
苏晋点头道:“是,大人素来是个克己自律脾气,最讲究今日事今日毕,先前被龚大人几个堵在奉天殿耽搁狠,因此没去赵府,连贺礼都是命他府上安然与阿留送去。”
吴寂枝道:“那真是可惜,还以为赵大小姐今日若能在妹妹定亲宴上见到柳大人,指不定又能促成桩好姻缘呢。”
秦桑称是,唤来名内侍来代他驾辇,领命走。
苏晋对朱南羡道:“殿下虽派人去搜捕杜桢,但青樾要审三品侍郎,还需刑部与都察院同时出令状,臣这就回去写。”想想又道,“臣还要准备出使事宜,明日大出殡不能随殿下同去皇陵,还望殿下代臣拜过故太子与故太子妃。”
朱南羡点头道:“好,你天不亮还要赶路,早些歇下。”
言讫,将车帘放下,任内侍驾着辇车离开。
其实苏晋方才言语有些不妥,即便宫里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对苏侍郎十分信赖,但她到底只是臣子,祭拜故太子与故太子事,怎能托付朱南羡这个储君呢?
对上苏晋诧异目光,他解释道:“哦,苏大人可能不晓得,大约九年前,柳大人刚做御史不久,赵府大小姐赵婉姑娘就独对他人情钟。”然而这话出口,他觉得不对,想想,摇头笑道:“不过那时柳大人还只是柳昀,才十七,年少沉稳,睿智俊朗,又是名门之后,师从大儒,当时整个京师谁不想嫁柳昀?”
苏晋愣道:“只听过早年间,京师凡家有女,无不想嫁青樾。”
“唉,那不样。”吴寂枝道,又笑着说,“背地里说人闲话不大好,好在都是写陈年旧事,苏大人与沈柳二位大人相熟,想必他二位不会介意。”
“那时有个说法,沈大人是风流招姑娘家喜欢,但要嫁还是当嫁柳昀。”
“当时下官还在做巡城御史,柳大人入都察院,听说求亲几乎踏破老御史门槛。苏大人您也晓得,孟老御史自家还有个女儿呢,心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给柳大人与自家女儿订亲。订亲之后,赵府大小姐赵婉便哭好阵,听说
好在吴寂枝知道苏晋是女子,略思索,似是不经意地笑道:“都说太子殿下私底下待苏大人沈大人十分不同,今日见识,果真说是情同手足都不为过。”
苏晋于是也反应过来,笑道:“与青樾路与殿下走过来,私底下不顾规矩,有些没大没小,好在殿下宽容,从来不怪。”又对候在旁户部主事道,“你先回户部,将这里情形与青樾说声,好让他放心,待会儿若青樾那里有任何状况,劳烦你来刑部通禀声。”
主事忙道:“苏大人哪里话,这是下官应该。”
夜已深,宫禁里除值夜守卫与内侍,四下里静悄悄,吴寂枝提着风灯为苏晋照路,面将她往刑部引,面道:“大人今日兴致好。”
苏晋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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