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珑园客人,八成是来找温鸣玉,两成是佩玲牌友。不过现在温鸣玉出门在外,佩玲又早早地与人看电影去,盛欢猜不到还有什人执意要留下,还特意通知自己,便问句:“来是谁?”
那下人倒是对那人很熟稔似,立即答道:“是岳家七少爷。”
盛欢在温鸣玉身边待许久,知道他有个姓岳好朋友,这岳七少爷,或许就是那位家里人。然而知道这点还是无济于事,盛欢思索片刻,还是去。
珑园建极大,从东苑走到最前面会客厅,盛欢竟花数十分钟。他刚进去,就见名身姿笔挺陌生青年坐在沙发里,捏着勺子搅弄杯咖啡。那青年眉目英朗,眼角微微下垂,显出几分邪气
在盛欢伤势渐好这段时日,温鸣玉找来几位老师,让他们教导盛欢读书。自从那天盛欢说出自己愿望,温鸣玉虽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明确反对过。根据眼下情形来看,他似乎真打算把盛欢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几个老师年纪各异,教国文那位足有五十余岁,须发半白。不过这几人虽负着老师名头,却由于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缘故,对待盛欢不敢端起半点老师架子。所幸盛欢作为个学生是省心,教他什,他便心意地去做,从不发表异议。温鸣玉偶尔来过问盛欢功课,得到都是片赞声,唯有那位老先生小心翼翼地提个意见。
他拿着盛欢几张笔迹,递给温鸣玉,说道:“尚需勤练。”
温鸣玉端详片刻,当即失笑。盛欢这笔字横平竖直,棱角分明,每道笔画都像是钢筋铁块嵌上去,倒有种倔头倔脑稚气。
盛欢虽被人教过认字,可写字是从来没人教导,他也没有时间去琢磨这门功夫。从前在春华巷,识字人已是难能可贵,更没有几个去挑剔字好看不好看。然而现在行不通,盛欢被那位老先生委婉地提点番,老先生又布下项课业,让他每天下午都必须练两小时字。
由于天气渐热,盛欢练字地方搬至温鸣玉书房。这里除去管家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踏入,就连佩玲都不进来。这种清净恰好称盛欢心,温鸣玉数天前去贞祁,要回来已是星期后事,对方临走前特意叮嘱盛欢需好好练字,他回来是要检查。
这间书房临水而立,边上栽着片竹林,推开红木格扇窗,便有细长翠绿竹枝从檐上悬落,垂下片阴凉影子。风从澄碧湖面上刮过来,也带着水汽清凉。书房里又是十分古朴雅静布置,两壁悬着数幅山水图,案上摆只鎏金莲花香炉。温鸣玉书极多,有些据说是属于温老先生,还有部分由温鸣玉母亲遗留下来,安安静静陈放在架上。
盛欢几乎没有翻阅过架上书,因为看不懂,倒是旁边抽屉里电影杂志翻动多些。
这天他又在临字帖,书房里留有不少温鸣玉废弃信件公文,温鸣玉给盛欢随意翻阅特权,盛欢倒不客气,直接抽张作范本,对着它字句地临摹。
温鸣玉字和他作风极为相似,遒丽秀逸,锋芒毕露。对于个初学者来说颇具难度。盛欢刚艰难地写半张纸,名下人忽然来传报,说是有客人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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