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江坐沪清第把交椅十几年,如今因年逾六十,便将家中大小事务交至子女手里,已许久没有现过身。眼前这位老人,则是阮鹤江心腹之臣。宋司令没料到这位人物会出现在这里,对上还是另位他惹不起角色,数度权衡下,宋司令左右为难,干脆交握双手站在边,做个沉默旁观者。
温鸣玉冷笑声,淡淡地说道:“阮令仪,先把人还给,再来跟谈条件。”
那老者闻言,立时对令仪使个眼色。令仪深吸口气,神情终于平静许多,放缓音调道:“温先生,您要人,确实不在手里。”
听到这句话,原本昏昏沉沉,意识不清敬渊当即睁开眼睛,扭头看向这里,喝道:“令仪!”
阮令仪只当做没有听见,继续说道:“这次确是人冒犯在前,不过您既处置过他,就请不要再与他计较。若是您愿意放他马,有什条件尽管开口,只要能够做到,绝无二话。”
珠密密地从伤口涌出,沾在刀刃上。
温鸣玉声音压得极低,那点柔情沙哑此刻也变得危险:“你再撒句谎……”他又把刀锋往前送点:“现在就割你脑袋,把它丢进温璧和棺材里。”
乍然听闻这个死去名字,敬渊笑声顿,两眼瞬间变得通红。他抬起只血淋淋手,用力揪紧温鸣玉领口,宛如察觉不到疼痛般,将对方用力地往下扯。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心上人已经死!亲手把他丢进海里,看着他沉下去。”他面孔扭曲,从喉咙里抖出几声笑音:“就算你现在想去找他,他尸体也早就被鱼吃得干干净净,太迟,温鸣玉,你再也见不到他!”
就在温鸣玉要将匕首送进盛敬渊脖子里时候,数辆汽车忽然从远方驰来,刹在宋司令兵马外围。车门急匆匆地打开,名须发皆白,浓眉虎目高大老者钻出车厢。他探出身子,就看见码头上阵势,登时放声叫道:“温先生,温先生,请住手!”
宋司令见来人,哎哟声,忙丢下手里烟,上前去搀扶。名穿着灰西服,秀丽高挑青年紧跟在老者身后,他甩上车门,紧紧抿着嘴唇,后面数辆汽车也停住,下来众多身材精悍,神情不善大汉。那青年往前走几步,停在距温鸣玉不远地方,先是盯着染满血污敬渊看许久,才把视线转向温鸣玉,语调阴沉地开口:“温鸣玉,你在地方处置人,未免太不把放在眼里。”
温鸣玉用匕首
温鸣玉头也不转,只抓住盛敬渊头发,用匕首拍几下盛敬渊脸颊。
他问:“你想救这个人?”
阮令仪怒道:“你快放开他!你要是敢动手,让你走不出这个码头!”
他话音刚落,温鸣玉下属全部朝这里看来,他们纷纷取出武器,板着脸放枪。阮令仪打手们受到这番威吓,霎时骂声片,正要簇拥着动手,那名老者终于赶到人前,抓住令仪手臂往后拖。
他先对着令仪摇摇头,继而转身面向温鸣玉:“温先生,你抓住那位,是家二少爷好友。他若有什地方冒犯你,便代他赔个礼,还望你看在家老爷与你父亲数十年交情上,饶这小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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