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应是温鸣玉部下,身黑衫,手里拿着帽子,四十余岁年纪,有副和善笑脸。他对门内这场暧昧混乱无所知,进来便对温鸣玉鞠躬,道:“临近年关,您何必这样辛苦。这里有们在,您还有什放不下心?”
语罢,他转头看到坐在书桌旁何凌山,哈哈笑:“原来客人是位先生,早先们听底下人说三爷带位新客过来,还都以为是将来少夫人,都想进来看看呢。”
何凌山颗心仍跳得很厉害,刚听到少夫人三个字,又仿佛撞出咚声,心虚得不知道该把视
水样温柔,使这句质问毫无质问该有强硬。他头回耍赖般开口:“不做什。”
温鸣玉力道松,让何凌山成功地钻空子,又将他衣扣解开颗。温鸣玉垂眼看向何凌山手,知道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把怀里青年推开,可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想多体会几次何凌山细碎又轻软吻。他仍是清醒,还有闲情去检查被阳光映亮窗帘,边漫不经心地想:自己又在做什,在办公室里让这个孩子对他动手动脚,即便放在二十多岁年纪,这都不是他能够做出来事。这个念头使温鸣玉心中漫过阵荒唐,他忍不住笑起来,发现自己竟丝毫不讨厌如此荒唐。
何凌山忍不住瞟眼对方抿起唇角,问:“你笑话?”
温鸣玉但笑不语,放任他去误会。何凌山得不到答案,只好不甘不愿地拉开对方领口,在温鸣玉白/皙颈侧咬下个齿印。
这次温鸣玉竟没有抵抗,反而掐住何凌山脸颊,惩罚似捏捏。他动作无异于另种鼓励,何凌山得到这份许可,便愈发大胆地亲吻对方喉结,像头撒欢小动物样在上面轻轻地咬。温鸣玉叹息般喘声,五指穿入他发间,边摩挲边道:“别人碰你时候,你动都不敢动,等你自己动起手来,胆子倒是大得很。”
何凌山讨饶地把头埋进对方肩窝里,与此同时,他搁在温鸣玉/颈下手忽然触到道细长凸痕,它粗糙触感让何凌山十分熟悉——那是道疤。
他心头紧,匆忙扒开那处衣衫仔细审视。疤痕颜色很淡,几乎与温鸣玉洁白皮肤融为体,证明它有些年头。温鸣玉很配合,在何凌山手指抚在疤痕上时,他抬手将何凌山握住,不急不慢地解释:“都是二十年前留下东西,看它做什?”
不等何凌山再追问,办公室门忽然被人叩数下,人在门外扬声道:“三爷,是。”
温鸣玉尚没有答话,何凌山却像个做坏事被当场抓获犯人般,惊得下子从椅子上弹起。起先他想逃到里边休息室去,没走两步,倏尔折返回来,红着脸替温鸣玉系那几颗被他亲手解开衣扣。这青年窘态让温鸣玉觉得十分好笑,他动不动,任凭何凌山去忙乱。门外人没有得到回应,敲门频率愈发急促,每当那人叫唤句,何凌山动作就要出次错。等到何凌山第四次没能将纽扣系回它原有位置时,终于被逗得急,抓起他手咬口。
这下不痛不痒,何凌山显然不舍得真把他弄痛。温鸣玉忍不住笑出声来,用下巴在怀里人头顶蹭蹭,这才出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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