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相争,总有方胜出,方落败。”温鸣玉望向对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种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听他话,岳端明深深蹙起眉头,显得有些不悦:“燕南这份差事,有多少人眼红你也不是不知道。难道撒手不管,就可以保证不受牵连?何况——”
他话说到半,又硬生生咽回腹中,只沉沉地盯着温鸣玉。
温鸣玉却不慌不忙地接口:“何况你并不打算做辈子督办?”
心思被好朋友下子揭穿,岳端明倒不惊讶,反问道:“要是你遇到仇家,你会宽容地对待他吗?怕是就算那人被你逼得落到狗急跳墙境地,你也只会说——想跳墙?那就把墙拆掉。”
眼前这对叔侄,不要说这个刚长大侄子,就连做叔叔,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他苦思良久,忽然记起温鸣玉还有个和咏棠般大儿子,连忙补充:“看看你叔叔,十五岁就弄出个儿子,你该学学他厉害!”
温鸣玉得这道莫名其妙夸赞,却不领情,十分冷淡地回应:“只知道喝酒会醉,何以你喝几口茶,也说起醉话来。”
“哈哈,害你不高兴吗,抱歉抱歉。”岳端明玩笑似对他作个揖,又看向咏棠:“记得你小时候,与家小六也很要好。眼下和你叔叔有些正经话要谈,你就带小六出去玩玩吧,她难得出门趟,就算在公园里坐上刻,也会很高兴。”
岳六小姐闻言,很快就提起大衣,静静从座位上站到边。咏棠似乎很不情愿,半天才起身,把手抄在口袋里,对温鸣玉道:“叔叔,那去?”
“去吧。”温鸣玉见咏棠立在岳六小姐身边,高出她半个头,模样俊秀,倒真有几分大人样子,不由微笑下:“尚止可是你岳伯伯掌上明珠,不可以怠慢她。”
温鸣玉被他逗得笑出声来,但也不否认,笑吟吟地说:“倘若只有你个,你要去与他们闹场,这也无不可。不过现在加上个,他们便要多出许多顾忌,你要管你恩师,不如先管管,说不定马上就要惹上麻烦。”
“管你?”岳端明没好气:“不是说你那失踪三年好儿子找到吗?怎样今日邀你喝茶,你都不让他来拜见这个大伯?做父亲不尊敬大哥,连带儿子
咏棠欲言又止,神情有些难过,最后还是什都没说,领着岳六小姐走远。岳端明看得满意,笑道:“你看,他们那样般配,你也不是不喜欢家小六,却总是不肯配合撮合撮合他们。”
温鸣玉道:“他们要是彼此有心,怎需要们撮合?”
“也罢也罢,个扛枪杆子,说道理比不上你。”岳端明喝口茶,转而正色道:“华京事,不知你接到消息没有?”
华京是国之都,燕南临近华京,无论是为政或是领兵,都与那边关系不浅。温鸣玉把扇柄在掌中轻敲几下,问:“是林秋园卸任回乡,打算开办学校,不再为政事?”
岳端明叹道:“不错,当年在林先生手下任过几年职,他与父亲是师兄弟,也算是半个老师。做燕南督办这些年,同样得过他老人家不少照顾。林先生尚不到退休年纪,忽然辞总理职务,其中是有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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