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深山里处别墅里去,说是为让他反省先前过错。令仪却很清楚,父亲这样做,与其说是在惩罚他,倒不如说是对他保护。他在燕南闹下事故,势必会波及到沪清这边,这时候他再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大众视线底下,不知又要引发怎样风波。
但令仪这样大年纪,要让他像小孩子样躲在父亲身后,又是件十分过意不去事。令仪极力反对过,终究抵抗不过阮鹤江坚持和母亲眼泪,第二日就乘坐汽车离开家中,隐居般在山中过几天。可他毕竟过惯有人陪伴生活,在这样渺无人迹地方生活久,日日无聊着,想到敬渊时刻竟然分外多。起初他想起他时还会伴着点诅咒,恨不得对方自此孤独终老,但时日久,那诅咒却多些别意味。孤独辈子,可敬渊辈子还会有多长呢?
这日,令仪再也无法忍受自己胡思乱想,背着佣人悄悄下山,在山脚座镇子里闲逛。今天或许是集会日子,镇上人流来往。十分热闹。令仪买包椰子糖,托在手上边吃边走着,途径过片池塘,塘边站着几个小孩子,正用瓦片朝水面上掷,比谁瓦片漂得更远。
令仪看得不禁微笑起来,等孩子都散去,他便也想放下手里糖,偷偷玩玩。那糖已被他吃得不剩几块,露出包糖报纸底下黑字。令仪无意朝那上面扫过眼,脑中却像是遭到电流打过似,嗡震。那正中行标题,赫然包含“阮鹤江”、“鸦片”、“严查”几个大字。令仪匆忙抖掉糖块,把报纸翻来覆去搜查番,得知发行日是两天前。两天时间,以他父亲手段来说,什都能够尘埃落定。
他住处没有通路,从那里到山下,还需坐半个小时轿子。令仪赶到家时,已跑得面红耳赤,背心处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佣人见他这狼狈,都吓跳,他也什都不解释,径催促佣人去准备汽车。如此火急火燎,总算在十点左右就赶到阮公馆。家里倒还是平时样子,他母亲就坐在园子里,含着笑看身边几个丫头凑成堆,牵着只风筝嬉闹。母亲见到他像是吓跳,诧异道:“令仪,你怎回来?”令仪道:“有事要见爸爸,他在家吗?”阮太太皱着眉头,回头朝房子方向张张,迟疑道:“他……”
阮太太在家是娇小姐,嫁到阮家后,仍旧备受丈夫儿子呵护,连谎都撒不好。令仪看她那为难样子,更加焦急难耐,只抛下句“去找他。”也不和母亲道别,匆匆往父亲书房去。待他上楼,阮鹤江倒先步听闻风声,早在起居室里等着,扬声叫住他,责怪道:“这样大人,还点都不稳重,叫你多在山里住几天,为什不听话?”
令仪停住步子,久久地打量父亲阵,没能从阮鹤江脸上找到任何端倪,这才走上前去,说道:“爸爸,家里这些天还好吗?”
阮鹤江道:“你捅这样大篓子,倒关心起和你母亲来。们很好,哪里都好,你要没有别事,还是赶紧回山上去吧。”令仪急道:“可是……看报纸,往燕南运那些鸦片不是小数目,要是衙门人追查起来,您准备怎应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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